说完,酸溜溜地道:“不愧是娶了媳妇儿的人,连木头都会笑了。”
喻田、喻林对视一眼,双双摇头,不信:“梁子,你肯定看错了,阿砚会笑,母猪上树。”
喻粱:……
喻砚:……
姜槿没忍住笑了。
喻粱似乎找到了救星,朝着姜槿问:“弟妹,你离阿砚近,你说说看阿砚笑没笑。”
姜槿看一眼喻砚,眉头紧皱,感觉随时会发飙,立即摇头:“我在喻砚的右侧,看不到的。”
喻粱惨叫一声,直道没人理解他的心。
喻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他一脚,“闭嘴!”
喻粱揉揉被踹的屁股,心中哀叹,他这都是为了谁?
闭嘴是不可能闭的,喻粱转而对姜槿道:“弟妹,说了半天的话,你还不知道我们叫啥吧。”
等阿砚那个木头介绍,黄花菜都要凉了。
姜槿摇头。
喻粱立即指着自己道:“我叫喻粱,老爹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就希望家里天天有余粮。
我爹是阿砚的大伯,我在家排行第五,你叫五哥就行。
旁边个高那个叫喻田,瘦的叫喻林,都是喻氏族人,喻氏在小河村可是个大家族。”
姜槿乖乖地一一叫人。
乐得喻粱三人连连点头,不是三人没出息,实在是小河村彪悍名声在外,愿意嫁进来的姑娘逐年减少,生怕嫁进来挨打,现在村里最需要解决的就是新一代青年亲事问题。
说话间,五人很快来到之前遇见流寇的地方。
因流寇出现,小河村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劳动力,村里的人已将四散的尸体收敛,用白布盖着,集中放在一处,由专人看守,等官府来人。
空气里还有未消散的血腥味,干涸的鲜血渗入地底,留下黑红的印记,象征着之前惨烈的厮杀。
姜槿突然发现,她还记得临死的悲呼,轿夫不甘的双眼,残肢断臂,血染夕阳。
一双手搭上姜槿的肩膀,将她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轻生安慰:“别怕,都过去了。”
喻砚有点儿后悔,他不该过来,让姜槿再次面对。
姜槿深呼一口气,抬头,勉强地笑了下:“我没事,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喻砚心有点儿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于是,他冲喻粱喊:“担架!”
声音比平时大了点儿。
喻粱从救援处拉出一副担架,和喻田一起抬着跑:“来了,来了。”
“弟妹,上来吧。”
说完,喻粱鄙视地看了喻砚一眼,今天你成亲,哥不跟计较,哼!
喻砚根本没在意喻粱的眼神,将姜槿扶上担架后,说:“回村,找严大夫。”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姜槿默默举手,说出想法,她只是肩膀受了伤,又不是脚,坐担架让人抬……是不是显得太严重了。
“别闹。”喻砚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披在姜槿身上,“余毒未清。”
好吧,这是个理由。
姜槿坐好。
喻粱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了关键点:“弟妹中毒了?!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找严大夫啊,快走!”
喻砚点头,对他郑重地说:“拜托。”
喻粱刚要迈步的脚停了下来,转身回头:“不是,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回去?”
喻砚点头,表示说对了。
“这就不对了啊兄弟。”
喻粱再次展开教育模式:“弟妹余毒未清,你身为她的相公,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她身边陪着她,你要干嘛去?”
喻砚握紧手中长剑,神色不明,吐出两个字:“讨账。”
喻粱突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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