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拉住了闻声就要冲出去的娄晓娥，娄晓娥此刻也是气得眉头倒拧，压低了声-音怒道：
“他们欺人太甚。他们凭什么骂你啊？大茂，我相信你根本不会做出伤害一-个孤寡老人这-种事-情的。他们凭什么骂你啊？”
许大茂抬脸看一眼她，继续吹着搪瓷茶缸中的热水，茶缸口凑近到嘴边，喝了一口-水。
门外。
不知是谁授意下，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子的齐声叫喊声响了起-来：
“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门外，紧接着也响-起了吴家、徐家两家人的拉扯人的声-音，以及吴飞、徐慧两个小孩子的大声控诉声-音：
“闭嘴！你们凭什么骂人啊？凭什么骂我师傅？”
“你们这些恶人，滚远点！不许骂我师傅！”
贾张氏的恶毒憎恶声-音几乎是同时间响-起：“许大茂你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缩头乌龟你出-来！”
娄晓娥气得疾步冲近到门前就要冲出去，许大茂大声道：“别出去。”
他还就不信了，他忍不了这些人的激将法。
他胸中沸腾着滔天-怒火，想到一旦自己出去动手的话，正中他们下怀。哪怕再一-次打伤贾张氏或者易中海又如何？这一-次，他们定然会彻底抓住他许大茂打人的把柄！那样的话，他许大茂就彻底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他倒要看看，聋老太太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躺在冰凉的农历腊月天的雪地里，这些禽-兽们就眼睁睁地把她抬到他家的门口前，然后就等着把人彻底放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吗？
拖！
你们用激将法，我还就偏不这回动手打你们！
娄晓娥都气得眼睛里噙着泪水，朝着他声-音哽咽道：“大茂，他们这样欺负人，这样骂你，这样侮辱我们，你就忍了吗？”
许大茂拳头攥得手背青筋迸露，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冷笑道：“等晚再说。”
……
时间过得飞快。
夜幕已经深沉。
门外，在贾张氏、贾张氏唆使的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以及易大妈、钱大妈、袁大婶等人长达数小时的侮辱谩骂下，许大茂早已经躺床睡了一觉醒来，拿过床边柜子的老式怀表看了一眼后，发现已经是晚八点半了。
他悄悄地掀开窗帘一角，看到整个四合院里的人群基本已经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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