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房车那边不会有人。
姚夙头疼,不服管教的小孩,“我们现在就行动,明天能到,你不要轻举妄动。”
森凯荔可是把宁宸恨上了,“头,就是一个小屁孩,能信吗?”
“就是个小屁孩,还不是断了你一条胳膊。”姚夙恨铁不成钢怒视她,警惕性太差了,还让个孩子打伤了。
他们这些人从来不是年龄,因为他们见过的异于常人的事太多了,不同普通孩子的孩子也多,宁宸绝对不是第一个。
宁宸没吭声,挂掉电话,一个人走在小道上,晚上的天也不冷,就是有点孤单,她想墨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墨崽。
何奇家对门,小女孩缩在院子里,住在狗窝里,和一只黑白色的大犬睡在一起,她窝在角落里,啃着一个白馒头,夹着一大块的肉
这是弟弟给她的,就那样一碗粥根本不顶饱,弟弟很疼她,知道奶奶不喜欢他和姐姐走得近,所以对她表面狠厌恶,背地经常帮着她。
宁宸想了想,女人的声音锁链的声音都没有了,她踩着一块石头,趴在墙上看着何狗,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老奶奶不喜欢这个女孩?
何狗抬起头,看见了她,先是一愣,然后有点害怕。
宁宸利索跳上墙门,进了院子坐到她旁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何狗。”她声音很小,怕生,担心宁宸会嘲笑她名字。
宁宸并不清楚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我叫宁宸,何姐姐,你疼吗?”她目光落在何狗裸露出来的手臂上。
何狗低着头不说话,难堪的把手臂藏起来,低着头流泪。
宁宸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哭了,思忖片刻,觉得她大概是太疼了。
“你等一下。”
宁宸又跳出了院子,跑到房车前把医药箱抱出来,噔噔噔又回来了,“这里有药,我给你处理一下。”
何狗无声的望着医药箱,她没见过这些东西,从来没有用过药,就是发高烧也是用凉水泡澡直接降下去的。
宁宸虽然没有用过,光看使用说明,她也可以处理的很完美,小心的给她轻吹,“这样会好的快一点。”
何狗把头埋在腿里,“你—”她犹豫了一下,“离村长远一点,还有秃子结巴,还有我奶奶。”
他们都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
“好。”
他们安静的坐在一起,宁宸感觉何狗似乎很害怕,在等什么。大概十几分钟,她看了一眼天色,“你快走吧,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宁宸歪头,“好。”走得很干脆利落,翻墙的动作很帅气。
何狗哭着又往里缩,她好怕啊,等一会儿村长会来找她,她已经十岁了,该懂得她都懂了,这是污秽事。
没有早点让宁宸走,是因为她希望有个人能多陪她一会儿,不会显得太孤独了。
村长果然像往常一样来了,他摸着黑,手里拄着拐杖,轻轻松松的推开门,这是何家老奶奶给他留的。
躲在暗处的小外星崽默:为什么不告诉她能走大门?为什么要她翻墙进翻墙出?
村长牙齿都快掉光了,手里握着一块糖,张开嘴能闻到一股恶臭,“何狗,爷爷这有糖,给你吃。”
每次都是这句,一样的招数,没有变过。
何狗不吭声,身体在发颤。
村长往前走,有些着急,突然脚下一个木板子绊倒他,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一嘴的土。他小声骂着站起来,头发稀疏,缠在了木板子的钉子上。
“何狗,快来帮我一下。”
何狗没动,她不愿意,不想去,帮了村长惨的就是她了。
村长威胁:“你可别忘了你奶奶说的。”何老奶奶答应过他的。
何狗磨磨蹭蹭的动了,可是奶奶知道了,她会更疼。
这件事情她没敢告诉弟弟,怕他生气惹怒了奶奶,那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村长眼神不好,突然眼前一花,墙头好像飘着一个人头,黑漆漆的只有两颗眼珠子盯着他,冒着绿光。
定眼一看又不见了,村长心里慌,有点怕了,他这个人迷信,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而且害了不少人,怕他们来索命。
何狗帮他把头发从木板子上取下来,然后很快又回到狗窝里。
半夜,瘆得慌,再加上村长心虚,突然安静睡觉的狗叫起来,都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他就更渗了。
想带何狗回家去,刚走几步,门口又出现了一张脸,没有五官,整张脸都是红色的,像是血。
村长颤颤巍巍回头,“你看见了吗?”却见何狗半张脸都是血,还伸手朝他索命,喊着:“还我命来——”
吓得他直接回头往外跑,拐杖都不要了。
只留下茫然的何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她眼里,只是村长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
这时候的村长腿脚利索了很多,走了几步,凭空出现了一只脚绊他,中整张脸朝地,这小道上的路可是水泥路,把村长为数不多的几颗牙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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