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廖星沉和林风起在一边说悄悄话的亲密模样,闻夏忍不住想,所以林风起是喜欢这一款的吗?

——好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闻夏忽然想起高中时,他还没考进重点班的时候,中午吃饭的时间是最好“骚扰”林风起的时间。

林风起在学校里有点独行侠的味道,他可以不缺朋友,但很多时候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然而有段时间,闻夏经常会在饭点去找林风起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和他走在一起,两人相谈甚欢,他甚至会在林风起那张冷脸上寻找到一点笑意。

当然,闻夏那个时候并不确定林风起喜欢男生,所以看到的这一幕的时候从没多想,只想着原来林风起身边也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啊。挺好。

现在想来……那个男生和廖医生是同一类型的。

都是温柔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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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哞打完针后精神就好了很多,林风起晚上才回得来,闻夏只好遗憾地告诉闻山海老同志,他今晚临时有事,不能回家吃饭了。

闻山海在电话那头吹胡子瞪眼:“什么事儿比你爹还重要?说好了回来的,我菜都买好了,一大堆!你不回来我不得一个人吃上好几天啊?”

“那敢情好啊,接下来几天不用买菜了,多省事儿。”

“臭小子……”

“我是真有事儿,”闻夏看了眼活蹦乱跳的闻大鸽,“你孙子生病了。”

“什么?!我儿子病了?!严不严重啊?”

“。”

闻夏当初刚把闻大鸽抱回来的时候,闻山海老同志可谓是走在抗争抗议的第一线,包括但不限于:

“养什么猫!猫毛掉得到处都是!”

“猫多脏啊,身上都是些细菌寄生虫,你没看那些新闻说的吗,虫都钻进人脑子里去了!”

“这猫猫狗狗的,到处拉屎拉尿,搞得家里臭烘烘的,一点都不卫生!”

等等。

闻夏根本不鸟他,带着大鸽就搬出去住了。

这一走吧,闻老同志立刻换了副面孔:

“夏夏,你那猫最近咋样啊?我看别人说品种猫都可娇弱了,好容易养死的。”

“你哪天回来啊?哦,后天啊……那你弟弟一个人在家能不能行啊,要不带它一块儿回来得了。”

当时闻夏很茫然:“弟弟?什么弟弟?我哪儿来的弟弟?”

“闻大鸽呀!”闻山海和蔼地说,“我是它爸,它当然就是你弟弟了。”

“什么玩意儿,你别乱来啊,那是我儿子!你是它爷!”

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后来就说不清了,闻夏和他爹各论各的。

“没啥大事儿,拉肚子,我刚带它从医院回来,”事实是事实,只是换了个主角,闻夏睁着眼扯,“这几天都得好好守着它,我就不回去了啊。等下个星期差不多吧。”

闻山海连连叹气:“好吧,你好好照顾弟弟。”

“……挂了挂了。”

闻夏挂了电话,转头对上闻大鸽的蓝眼睛。

被迫生病的小猫咪向他发出健康的喵喵声。

“对哦,你今天还是大功臣呢,”还是闻大鸽最先发现隔壁房间的异样,把他叫过去的,闻夏一把捞起他乖儿子,“来来来,奖励一根猫条。”

阿哞回家后就趴在林风起房间的狗窝里,闻夏也不好赖在林风起房间,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过去看一眼。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这一天里他和林风起说的话都比搬来这一周要多。

林风起相当关心他的狗儿子,每隔半小时就发来消息询问:[阿哞怎么样了?]

要么就是:[阿哞还好么?]

闻夏尽职尽责地回复,有时懒得打字,就直接拍个十秒左右的小视频发过去。

下午邹博彦约他出去玩儿他也拒绝了。

“为啥又不来啊,我在你那儿都没面子了吗?”邹博彦很伤心,“你爸不让你来?”

“又不是七八岁,”闻夏说,“林风起的狗病了。”

“哈?他狗病了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得照顾啊,他不在家。”

邹博彦沉默了,片刻后恨铁不成钢地骂:“你隔这表演二十四孝好人妻呢?哦,他忙,那说好了你俩互不干涉,他的狗有什么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想办法啊,你充什么好人,闻夏你他妈你老实说,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犯个屁,”闻夏忽然有点烦,“就是顺手帮个忙,你瞎解读什么。”

“呵,我可跟你说啊,人最怕的就是回头看你知道不?一回头你就会觉得是不是还能干点儿什么——那就完了!好马可不吃回头草啊。”邹博彦说。

“我看你是脑子有洞,”闻夏说,“这么会脑补,你那新主题的密室怎么半天决定不下来。”

“谁说我决定不下来了!不知道吧?我已经敲定好主题内容了——先保密,等弄好了你第一个来体验,保准吓死你。”

“你最好是。”

话题不知不觉中偏移,结束通话后,闻夏发了会儿没有意义的呆,手机一震,又是林风起发来的消息:[吃了么?]

他们上一轮的对话是:

最大甲方:[阿哞应该可以吃饭了。]

闻一夏:[给它加了粮,它还没吃。]

闻夏看着这句询问,鬼使神差地回了句:[你是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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