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从各个渠道收集到的某几支私募基金发的年报,在某一段时间内分析后发现,这些不同的基金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在股市平稳的时候,可以保持很高的夏普值,并且有将近年化25%的收益率,但当股市波动较大时,夏普值也陡然下降,并且收益率大幅上升,年化收益达到惊人的35%,”刘锡明照着手机上的文件平板地念着。
“就是说平均年化收益率能达到30%?”周严果问。
“是的,当进行相关性研究后,发现这几支的皮尔森系数很高,而且姚思睦运营的几支基金皮尔森系数也很高。”
周严果的嘴角缓缓展开一个兴味的笑,“这只小狐狸,果然是躲得好好的,却一直没有停止过交易。还弄了个傀儡,引得一群狼满世界追着跑。”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周严果抬手一挥,“继续查,她的每笔交易信息都给我挖出来,孔炎那边也要盯紧。”
“如果在维也纳的不是她,那她会在哪儿呢?这么久以来,她的账户就动用了那两笔,她吃什么喝什么?”刘锡明大惑不解地说,“她身边的人都被查了个底朝天,连她的前男友都没放过,据说已经有了新欢,要分手都联系不上。”
“你去安排,”周严果说,“姚思睦躲了三个月没被发现,却在这时主动跳出来,搅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肯定有什么计划。”
“是很奇怪,照理说她躲得好,信息也必然不通,”刘锡明说,“可就在孔炎接到委托不久,她就有了行动,目前看来就像是针对孔炎的对策一样。”
周严果按了按额头,目光却望向那个躺在雪地上的人,雪光映着她红色的皮袄,就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
“想不通,”他说着摇了摇头,“也许她有隐蔽的通信渠道?你先去安排人手,友辉和凌峰的问题就是总是预设她的立场思维,又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才会被牵着鼻子跑。”
“那我们怎么做?”
“先去搜集她的习惯,行为模式,挖掘数据,只要出现关联性的信息都不要放过。”
“这是大海捞针啊。”刘锡明说,“而且凌云科技已经先下手为强,拿到了她所有的信息后就删干净了。”
“狐狸之所以能在险恶的自然界存活是因为它敏感多疑狡猾,”周严果说,“但是也有明显的特征,它的气味比别的动物更强烈。”
“我知道了。”刘锡明说完,看到那个火红的身影却慢慢地朝这边走来,便从周严果身边走开。
“等一下,你还要安排一点小事,”周严果盯着那个身影说,“准备一张大额的卡和钱。”
刘锡明愕然一瞬,马上恢复神色说道:“我正好带着一张卡,钱也好办,您怎么打算的?要带走她吗?”
“带走?”
听到明显责问的语气,刘锡明急忙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
刘锡明走开后,周严果站起身体,走到那个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人面前,她一直埋着头,察觉到有人挡住路时,第一反应是猛地退开一大步。
“你这警觉性是小时候被棕熊追着屁股咬训练出来的?”他问。
姚思睦耷下眼皮,掩去眸中不耐烦的情绪,正要绕过他离开,就见他的手抬了起来。
她一连跌退几步。
周严果唇角带着戏弄的笑,走出几步,抬手摘掉她头上的枯草,凑到鼻尖嗅了一下。
“刚刚不是还跟男人抱着打滚?”他说着,扔掉枯草,手抚到她细长的脖颈,轻轻地握住,“我们的关系,应该比穿着衣服打滚要亲近吧?”
姚思睦忍耐着心烦撇开脸,没有吭声。
“用不了几天我就走了,”他握着脖颈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至少在我走前,别让我看到我的东西给人碰。”
姚思睦闭眼吐出一口气,“啪”地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的东西?你的东西付钱了吗?价钱还没谈好呢,就你的东西?”
她弯腰抓起一把雪,在他手刚刚捏过的地方用力地搓了几把,搓得脖子一侧通红才泄愤地扔掉。
发泄完毕,她低头要走,衣襟被一把揪住,刚想扯回来,脚已经离了地。
她被提着走了几米,一直到木屋的外墙边才放下来。
“现在谈。”他的手撑着墙说,“看你不满得很,说说看,都哪里不满?”
姚思睦扭开脸,不想跟他说话。
“说。”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谈生意就要宾主尽欢。”
姚思睦眯起眼睛,“真要说?说了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严果低头短促地一笑,神情马上又转为僵冷,“我让你说。”
“行,我说!你他妈是畜牲吗?交|配完就走?”姚思睦冲口骂道,“看过动物世界没有?你他妈上午的行为跟骑到母狮背上的雄狮有什么区别?”
周严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骂了,只是破天荒地愣住,半晌回不过神。
姚思睦骂完才明白自己骂了什么,也愣住了,但她比周严果反应得更快,弯腰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不轻不重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冲动!冲动!!
木屋隔音不好,她骂那么大声,屋里的人十有八九都听到了。
她一直跑到河边才蹲下,脸埋在膝盖里,恨不得把时间拨回去,动物世界就动物世界吧,她难道还不是个动物么?有什么好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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