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愈发的愤懑,搞得我愿意碰你,夏茗内心嘀咕到,但是手却很听话的松开,站了会意识到顾挽的情绪不对,俯下身戳了戳顾挽的肩问道:“喂,你没事吧?”
顾挽将头趴在方向盘上,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语气变得无力又带些卑微的祈求道:“不要靠近我。”
心里的不适让她的情绪波动很大,这种强迫性的人格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不适,细微的肮脏都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在面对不熟悉的人,自然心理和生理都极其的排斥。
意识到顾挽没有其他异常让夏茗的心安定了许多,向后走了几步,不知是因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因为心底的那片柔软,望着虚弱的顾挽内心不由得有些同情和怜惜,顾挽的洁癖...不,准确来说是心理疾病已经影响了她的日常生活,这必须得及时治疗啊。
等待了许久,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凉,夏茗虽然没啥问题但不见得只穿了件薄T恤的顾挽能扛得住,悠悠地走到顾挽身边蹲下,距离不算近也不至于很远。
见顾挽已经缓和便出声问道:“抱歉,你可以自己回去吗?”夏茗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糟糕,总之是她引起的总得解决。
顾挽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得到回应后松了口气,继而说道:“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走。”将车门为顾挽关好后便等待她驱车离开。
车上的人没有丝毫客气,甩下一团汽车尾气后便消失在视野,夏茗的心再次提起,这人难道不知道交通法规吗?
望着四下冷清的街道,连个车影都没有还打车?泄气的打开出行软件呼叫专车,坐上车时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想到顾挽那个疯女人,那车速能安全到家吗?
脑海闪过这个想法便不由得有些紧张,别因为送她出事故了,那她可担不起责任,不禁懊恼,打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询问是否安全到家。
手指划过屏幕,已经拉到了通讯录的底部才意识到这么些年都不联系怎么可能有联系方式,被她忽略的是,她和顾挽貌似也从来都没有过对方的联络方式。无奈的关掉手机,心里暗道就让那女人自求多福吧。
这边的顾挽没有那么多心理活动,推门而入后连首要的消毒都推后,直奔父亲的面前,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医生的回复。
顾常旭悠闲的倚靠在沙发上,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页面放到顾挽的面前,继而说道:“这是莫尔斯的回复,上面也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只是帮你和莫尔斯搭了条线,具体的病情需要你们深入沟通,能不能医治这都是无法保证的。”
无暇顾及父亲的话,顾挽好似抓住了一线生机,心底的那片灰暗透过一线微弱的光,眼底满是激动和喜悦,望着顾常旭真诚的说了声谢谢后便上楼,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联系莫尔斯。
兜兜转转又过了半小时,夏茗终于抵达爷爷的别院,一楼客厅的灯光还很亮,急忙走进去,果然看到夏德佑身影,老人手撑在扶手上,从夏茗的角度看,胳膊刚好将脸挡住,似乎已经睡着了。
悄声走到夏德佑身旁,准备将座椅上的毯子为老人盖上,思索了下又觉得不妥,柔声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夏德佑的睡眠浅,听到孙女的呼唤后便醒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袖说道:“年龄大咯,觉多,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洗漱完早点睡。”
“好,谢谢爷爷。”夏茗将毯子叠好放回原位,想了想还是出声询问道:“爷爷,母亲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又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解释道:“原来的手机换了,而且太久没有联系了。”
夏德佑有些意外,点了点说道:“手机在卧房,爷爷发到你微信上。”在夏茗看不到的角度,夏德佑脸上满是笑容。
看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夏茗放松的向后一摊,望着窗外的小翠竹随着晚风轻轻地摇曳着,心情也变得不一样。
大脑放空片刻后拿起手机,爷爷已经将母亲的联系方式发过来,紧接着对话框还跟着几条消息,这是顾叔叔的,这是顾挽的...最后一句还十分贴心的写道【手机号也是微信号。】
望着对话框,夏茗有点哭笑不得,保存联系方式后,将号码一一复制到搜索栏,添加到顾挽的时候盯着添加到通讯录这几个字犹豫了几秒。
她只是问一下顾挽那疯女人有没有平安到家而已,对,这是出于礼貌,毕竟是这个女人送她回来的,想法一闪过便按下了按钮,发送添加朋友申请的对话框也很简洁【我是夏茗。】
顾家别墅那边,顾挽正在电脑面前焦急的等待着,她已经将阮希恩的病例都发到了莫尔斯教授的邮箱,两国的时差很大,现在这边深夜刚好在莫尔斯教授那边是上班的时间段,她只需要耐心的等待莫尔斯添加,但无论在何时,等待永远是最漫长的过程。
叮——
清脆的消息声传入耳畔,连忙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解锁,映入眼帘的新朋友申请夏茗这两个字让她眉头一簇,空欢喜一场,将手机熄屏扔到一旁不再理会。
起身向浴室走去,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她决定明天飞一趟米国亲自去拜访莫尔斯。
顾挽的好友申请迟迟未通过但顾常旭和夏娴雅的却几乎是秒回,简单的和母亲聊了几句,说自己平安到家后又关怀了母亲几句,在顾常旭那里得知顾挽也平安到家后心里倒放松了许多。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走到岛台倒了杯温开水饮下后回房间,淋浴下舒适的水流冲走一天的疲惫,裹上浴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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