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夏茗坐在商务车的后座,车内的空间很宽松,双腿交叠,头转向窗外,身体靠在座椅后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自然的扣在膝盖,与世无争的模样。
车内氛围极其安静,周边的空气仿佛已经凝结,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轻声呼气,打开车内的播放器,随之播放器里传来今日的热点:“世界名医之徒夏茗今日抵达首都机场,回国就业引发舆论热议……”
司机师傅望着机场的人海,疑惑瞬间解开,不禁嘀咕道:“难怪刚刚那些媒体成群结队的往里跑。”
传入耳畔的热点新闻让夏茗眉头微蹙,知道媒体们的疯狂程度,但是望着车外拿着媒体牌和接机牌的人群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回国的消息不知道谁给透露出来了,拿出手机翻阅新闻,挑了挑眉轻笑,媒体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毫无根据的说法真的是愚昧,继续闭目养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
坐落于首都的的中心,商业帝国群集的地域,顾氏大厦也屹立于繁华之中,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路念念推门而入,走到顾挽身边,欣喜的晃动着她的胳膊说道:“顾总,你快看...”
面对慌慌张张的助理,顾挽眉头紧皱,语气有些激烈的吼道:“别碰我。”
路念念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马收回手磕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她当顾挽的助理已经三年,知道顾挽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和有近距离接触,刚刚无疑是犯了原则上的错误。
知道自己反应过激,顾挽虚弱的摇了摇头,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压下刚才的不适缓和的语气问道:“刚才让我看什么?”
“嗯?噢。”路念念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将手中的ipad举起,小心翼翼的说道:“媒体爆料名医哈罗德的徒弟夏茗回国,我刚搜集了她的资料,专攻于神经外科,年纪虽然小却已经是这方面的专家,阮小姐的病我们或许可以找一下她。”
夏茗二字在顾挽的脑海里回荡,眼神定格在夏茗的照片上,眼底的波澜转为平静,尽管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她还是可以一眼认出,就是她。
接过路念念手里的ipad翻阅,夏茗,医学博士,主攻神经科,师从名医哈罗德,哈罗德唯一的徒弟,16岁拜师,22岁开始跟随哈罗德进行手术,27岁可以独自主刀,接手的高风险手术案列已经列入米国临床医学教科书,如今29岁已经在医学领域占有绝对声誉……
翻阅着夏茗的成就,顾挽的虚弱的神情并没有多少缓和,内心抵触着夏茗这个名字这个人,连她的成就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似乎只是机械性的看了下百度百科,心底的那抹灰暗没有丝毫光亮。
“顾总,我们要去拜访一下夏茗吗?”路念念试探性的问道,悄悄地打量,顾挽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喜怒,路念念也不自觉开始紧张,顾总的神情好似她又犯了错误。
顾挽微抿嘴唇,嘴角含着勉强的笑意轻微摇头道:“不用,你先去工作吧。”
等到路念念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顾挽立马起身去休息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水流划过肌肤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病菌,低头垂眸,眼眸染上一丝忧郁,脑海回忆起夏茗的资料,名医哈罗德,连忙跑到办公桌开始查阅。
穿过熙攘的人群,路面的车流开始逐渐减少,最终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处苏式风格的庭院。
下车感受三月的春风拂面,踏着泥土的气息步入庭院,白墙黛瓦,亭台楼榭,庭院在设计上融入的更多现代宜居的情怀,直奔药阁,远处就看到夏德佑忙碌的身影,身着深红色的唐装,虽然两鬓早已斑白,年近八十的高龄,在医学研究上仍是老当益壮。
老人的专注显然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临,夏茗也不打扰,倚靠在门檐默默注视着夏德佑,等到他放下手中的药材时,夏茗才起身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简单的语句,夏茗眉眼里满是笑意,对她而言,爷爷是她的救赎,更是少之又少的亲人。
夏德佑转头,眼底闪过诧异,然后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回来了就好。 ”起身向院落走去,走至夏茗童年时常玩耍的乔木下朗笑道:“看看,都有哪些变化。”
跟随爷爷的脚步走到木椅坐下,观望四周,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当年她离开时,院落中高大阔叶的乔木构成主要的风景,乔木的颜色随季节变化,但唯独海棠常年开花,倒卵形的海棠花瓣呈粉红色渲染着院内的白墙黛瓦。
记忆中,求学离开时,正值落叶季节,秋意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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