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姜滟停了吉他,脸色阴沉,但还是尽可能缓和语气说:“刚刚副歌开头那部分,暮暮你的贝斯没跟上。再来一次吧。”
大白:“滟姐,咱这练了都快二十遍了,就没从开头练完到结尾过。不是我说,虽然这次选拔赛是个机会吧,可你这也太魔鬼严格了啊。”
“大白哥!”陈也怕他情绪一上头说出什么不过脑的话来,连忙打断他。
“大白,”姜滟少见的严肃道,“我知道,弹到一半喊停确实是件很窝火的事。但现在大寒走了,乐队少了一个人,不管是节奏还是练歌都得重新组合。”
“大寒走不都是你逼的吗?”齐暮暮小声喃喃道。
“暮暮姐。”陈也喊了声,怎么今天大家情绪都不对劲。
齐暮暮像是终于忍不住般,偏起脑袋说:“本来就是嘛。大寒在乐队里好好的,要不是滟姐你让他走,我们至于节奏不对要重新练吗?”
徐白呵道:“暮暮!说什么呢!滟姐也是为了大寒好。”
“什么为了大寒好,我看就是因为大寒太优秀,不仅吉他弹得好而且还有原创歌,某些人嫉妒了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姜滟看着齐暮暮,眼神冷得好似坠入深渊。
姜滟也不说话了,她把吉他放进包里,徐白赶忙上前劝和,“滟姐,暮暮她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啥坏心眼,滟姐你别放在心里,滟姐……”
姜滟不想知道,但她不想听这些。背起吉他出了练习室。
“滟姐。”陈也在后面喊她,心里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姜滟背着吉他出了校,一个人打车去了酒吧街。
彼时的王老板王从礼正坐在吧台玩斗地主。
姜滟进来的时候,王从礼爆了对王炸,赢牌。
姜滟扫了眼店内,里面生意很是惨淡,除了王从礼都没见着其他人。她走到王从礼前头,淡淡说了句:“王叔,来几罐啤酒。”
王从礼抬头看了姜滟一眼,“啤酒到处都是,怎么想到来酒吧买呢,这里的酒可不比市场,要贵上好几倍啊。”
“无所谓吧,”姜滟坐在吧台前软椅上,“心情不好,来找王叔谈心的。”
王从礼惊讶,随即来了兴趣,“找我谈心?怎么,遇上什么事儿了吗,不能找你那群朋友来找我。”
姜滟浅浅一笑,“大寒走了。”怕王从礼不认识,特意解释说,“就是我们乐队的吉他手。”
“是嘛,”王从礼脸上没多大变化,“人走人来很正常。”
姜滟摇头,“不是的,是我让他离开的。”
“呦,怎么,他怎么了你要赶他走?”
“不是,我不是赶他走,我只是怕他被我们耽误了。”
王从礼一挑眉,“怕被耽误?怎么说?”
“大寒……他有才华,家境也好,他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他跟我们不一样,乐队能不能走下去都还是个问题,怎么让他因为而乐队而不能往前走呢。”
“所以你就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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