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一句“废物”,把傻柱的自尊心都给击垮了。

像个呆头鹅一样愣在那,都也不知道许大茂已经站在他的背后了。

“哟,傻柱,今天饭盒里装得是什么好东西呀?”

傻柱吓了一跳,心里正烦着呢,看着许大茂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窜。

他被江明远训斥的事,恨不得全厂工人都知道了。

他哪有事哪到的许大茂还能不知道?

现在还提饭盒的事,根本就是纯心挖苦自己。

他推了许大茂一把,“滚一边去,小心我揍你。”

许大茂被推也不恼,继续坏笑,“我说你见天的给人家带菜,结果就落了这么一废物的骂名,心里特不是滋味儿吧?”

“老子乐意,用不着你管。”

傻柱不鸟他,打算回家。

刘海中坐在马扎,端着他的大搪瓷缸子,脸也挂着戏谑的笑容。

“我说傻柱,说你傻有时候你还挺聪明的。可要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还真是傻透腔了。”

“两个饭盒就想换一个媳妇,你想想那可能嘛,天下哪有那美事。”

说完还冷哼了一声,继续端起茶缸,一口一口地吹他的茶叶沫子。

傻柱被这俩人戳得肺管子疼,硬着头皮挤出一句,“有钱难买我乐意,你们管不着。”

说完甩开步子就往家走。

只要傻柱心难受,许大茂就开心。

因为,他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的。

于是,许大茂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傻柱你也甭不开心,你瞧你一人儿睡一张大床,多好,多宽敞。像我们这还得俩人挤在一起,热得都快长痱子了。”

傻柱也不甘示弱,“就是长虱子了,也生不出一个孩子来,见天往一块堆儿凑有个屁用!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他“咣当”一声,狠狠地摔了门,然后就一头栽在了床。

他摸摸空荡荡的另半边,心里直骂许大茂是个丫挺的。

见天的用光棍这一点来挤兑自己,活该他结婚这么多年也下不出一个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江明远推着自行车从报国寺回来了。

小当躲在炕的帘子后头,喊了一声,“妈,那个人回来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姐俩一起冲到门口,撩起帘子偷偷朝外面望去。

秦京茹目测江明远大概有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板直挺,气质阳光,浑身都透着一股正义之气。

秦淮茹瞧堂妹看江明远的眼睛都直了,洋洋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姐,他可真帅!”秦京茹的眼神从江明远的身根本就挪不开了,“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他!”

秦淮茹开玩笑地呸了她一口,“不害臊,人家说要娶你了吗?”

那秦京茹可不管。

她连她姐的话都没听完,推开门就出去了,想制造一场院子里的偶遇。

只是,她在演技和策略方面,远不如她姐姐秦淮茹。

一出门就把这场戏给演砸了。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挡在江明远的自行车面前,“您好,我叫秦京茹,秦淮茹是我姐。”

江明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推着大二八从她身边绕过去了。

连理都没理她。

因为这个女人,也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

为人虚荣,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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