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眠退到一旁,宁建木如影随形,他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男人的怒火。
那盛怒的火焰,将空气都烧得扭曲。
宁建木不解,小声询问:“明尊,您怎么了,是因为他们收钱吗?”
之前在乡村里面,他也感受到男人的愤怒,但并没有,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你不懂,咱们明教,出买资了。”李无眠笑了笑。
没有人会觉得他在笑,不远处排队的人都下意识离他远些。
宁建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无眠缓缓平静下来,微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买资吗?”
“我不知道。”
什么是买资?是比民资恐怖一千倍,丑恶一万倍的东西!
民资还得承担风险,一个经营不好就破产了,民资是在剥削血汗,但相对应的,也会创造一定的社会价值。
但买资不会,这玩意是彻彻底底的寄生虫,是天底下最丑恶的集合,是万恶之源最忠实的走狗!
买资不需要承担任何的成本,承担的风险也微乎其微,属于是一本万利的恶魔。
就拿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日寇的投毒,带来的后果不应该由百姓承担,是以明教会为中毒的百姓兜底。
这些药,是完全免费,不收一分钱的!
来到这里,摇身一变,却收钱了!
拿这个钱的人是谁?
拿这个钱的人,有付出任何的成本吗!
这简直就是凭空掉馅饼,躺在家里拿钱呐!已经完全契合买资的特征了!
李无眠的心,比之前在村里还要更痛。
他难以想象。
收钱的人是谁?
有多少人收钱?
是谁准许收钱?
天呐!
忽然,好不容易排上队的煤炭哥大喊大叫:“怎么回事,为什么收我的钱,是别人的三倍!”
办事员解释,却被他怒瞪,办事员领道起身:“钢柱是吧,没办法,你是名人,得收三倍的钱,才能拿到药!”
办事员老大文质彬彬的,看上去的观感还不错,就是脑袋有点秃。
“我知道了,就是一个星期前我带领工友八工,责问煤炭老板不按明教的规矩来,你们就针对我对不对。”
“哎呀!”秃顶员假模假样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说你钢柱心眼子别这么小,没人记你仇。”
煤炭哥咬牙切齿:“那为什么我的药钱是三倍!”
“啧啧,我怎么知道?”秃顶员得意洋洋道:“反正你的心思不要那么恶毒,总是揣测别人不好滴。”
“你们也太过分了。”煤炭哥青筋狂跳。
秃顶员摇头晃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三倍的药钱,那是一分都不能少,你要不要吧!”
煤炭哥捏紧拳头,牙关溢血,秃顶员看得赏心悦目,挖了挖鼻孔:“不要赶紧滚,别挡着后面的工人同志们。”
煤炭哥深吸一口气:“我要你妈个头,别忘了,明教的药,是免费的!”
这话一出,后面排队的人们面色变了:“就是,就是,钢柱说得没毛病,明明不要钱,怎么一转手就收钱了!”
“你们这样搞,不怕遭报应吗?”
“缺心眼的东西,我们的钱被谁拿走了,免费的药,还隔三差五的涨价,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群情激奋,几个办事员都有点慌,但秃顶员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
“吵吵吵,要造反啊?我就是明教的观!”插着腰呵斥群民:“你们们心自问想一想,换做别的,会在乎老百姓的死活吗?咱们英明的明尊大人,英明的教主大人,还惦记着你们,收点钱怎么了?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