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知道苏苏最懒了,肯定是懒得出去的喽,”她说着,而后无聊的摆弄着茶盏,一脸的兴致缺缺,
“可姐姐怎么觉得你在躲着人家世子呢?”画殊也轻轻的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问道,
她双手乱舞,立即否认:“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那么急做甚,没有就没有呗,”画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说了许久的话,还真是口渴上紧呢?
她眼眸流转,狐疑的看了画殊一眼,沉声道:“画殊姐姐啊!话说你是用什么理由把我弄回来的,父亲如此老谋深算,你竟骗得了他,”
画殊放下茶杯,朝她盈盈一笑,淡淡道:“还不是你让侍卫回府传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姐姐这才想到了这万全之策,”
“说来听听,要是父亲问起,我也好伪装一二,才不至于漏泄吗?”
她扬着头,一副算无遗策的样子,眼底散发精光,
“此事你知不知晓都无所谓,若姨父问起,你就说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是佛指引你回来的,”
“解疑惑的是道士,破劫的怎么是佛啊!父亲就从未感到奇怪,”
画殊站了起来,瞧了瞧那天边淡淡的余晖,日落西山,一切都即将到来,她眯起眸子,神光无边:“佛与道,虽殊途,但同归,”
她正想又问什么,只见画殊与身边的侍女轻轻低喃,神态严肃,似在嘱托些什么,说完后,又转而向她说道:“府中一切事物我都安排好了,葵儿会为我盯住君艺的,若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她,”
她自然也知道盯住的意思,就是不准君艺往宁府跑,其他一切都好说,
“姐姐这便要走了,”她也站起身来,颇有些依依不舍,这所有人今晚都不在,留她一个人在府中作甚,难道又去母亲院中吃茶点啊!要是母亲又见她回绝了启辰哥哥,怕是又要一顿痛骂了,
画殊急忙拉住她的手,吟吟笑道:“是啊,你且好好在府里待着,若要出去一定要记得带侍卫,辛奴的伤还未好的透彻,你就不要带上他了,”
“好吧,”她病恹恹的说着,只得无奈的看着画殊离去的背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心底真不是滋味,
夜幕降临,一串串的花灯横挂街头尾巷,江边停靠着盏盏花船,有些如星辰璀璨,有些如银月皎洁,荛州城如置身白昼之中,明亮异常,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每个人手里皆提着一盏花灯,脸上洋溢着幸福,
突兀,一女子从轿中探出头了,双眸煜煜生辉,眉眼弯弯,宛若一轮明月,只见她兴高采烈道:“二姐姐,二姐姐,这姻缘节竟这般热闹啊!”
“你以前不曾看过吗?”君艺瞧她一副惊奇的模样,俨然不是自小在这长大般,
“不曾,不曾,”她笑的合不拢嘴,显然是高兴极了,就差手舞足蹈了,
君艺一脸的无奈,却也猜出了半分,她这个妹妹只能用一个懒字概括,不爱出门,也不爱打扮,琴棋书画又不精通,于她而言,好像来这尘世就是混口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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