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疼痛让他就着季寥推倒在墙角,两人都跌在地,他跪在她面前,额头抵着她的肩头。

季寥惶恐,瞪大眼睛喘着息颤着抖,气氛一度恐怖。

余楠至的脸色由黄变红变紫又变白,他不停地颤抖着,手心后背都渗出了汗,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

花洒不断地浇灌他们,狭小的浴室烟雾缭绕,二人此刻都快要窒息了。

季寥回过神来时,更加的惶恐。她快要哭了,却又哭不出来,因为暗地里,她是想笑的。

她刚才踹了余楠至一脚,真的,那一脚的力度可不是盖的。余楠至此生……有可能就废了!

然,她想多了!

她这一脚更加彻底的惹怒了他。余楠至的双手像魔爪一样钳住季寥的双臂,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紧接着,季寥尖叫一声,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给他。

他当狗,她也当狗,你不放过我,我两就厮杀到底,看谁痛得过谁!

血迹,顺着花洒流下来的水冲进排水孔,两人僵持了好久好久,久到厉诚濡被护士叫来敲门,他们两人才回神。

“余楠至,你个王八蛋给我开门!”厉诚濡愤怒至极,不断大力地拍打着卫生间的门。

“滚!!”余楠至松口,满嘴都是血。

厉诚濡在外咆哮:“我他妈也想滚啊,但你倒是把我的病人先放出来。你有病的话我们医院有专治神经病的门诊,我帮你挂号。别他妈发病就找季寥,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她救不了你!”

“滚!!”一拳洞穿卫生间的门,收手时,门上的木刺划伤了他的手背。但余楠至没有在意,他此刻是怒火朝天,恨不得撕烂眼前的人。

厉诚濡没有走,而是透过门洞朝里面看去,却刚好对上余楠至发红的眼眸。

门倏地打开,余楠至不着一缕地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厉诚濡的衣领怒不可遏,“作为医生要有道德,不要做一些下三滥的事。”

厉诚濡气急,“是你做人要有道德,季寥她生理期,她生理期!你再想要,你就不能忍忍吗?”

想要?想要什么!

余楠至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对厉诚濡说;“她以前光鲜亮丽的时候我都提不起劲,别说她现在了,你看看她那破败的身子,谁会对她做什么?”

季寥猛的一怔,心痛如绞。以前……呵呵,明知道结果是这样,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却还有一丝痛楚油然而生。

蠢,真蠢!

曾经因为爱你,我卑微到尘埃里,以为坚持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如今,你真伤我伤得那么彻底。

她恍惚着起身,关了花洒,拿了毛巾擦拭身子,擦到肩头时,刺痛传来,血流不止。有一瞬间,这左边的手臂动弹不得,一动牵发全身。

出于担忧,厉诚濡的眼光似有似无的扫过余楠至后方,却被他恐吓,“再敢乱瞄,我剜了你的眼睛!”

厉诚濡蹙眉,“她是我的病人,我看一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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