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栀送回家,萧镜辞直接给司机报了个地址,看着手机上裴禹找出来的具体信息沉了沉脸。

披着满身的月光,萧镜辞迈进一个地段并不是很好的修车铺。

修车铺挺热闹的,并不是顾客多,而是几个发型五颜六色,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正叼着烟在打牌。

窗户都闭的很紧,烟味夹杂着有些发霉的味道很难闻,萧镜辞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呆下去的。

把所有的窗户都推开,立即一阵冷风灌入室内。

扎着脏辫,打着唇钉的女孩一个哆嗦,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萧镜辞把窗户关上,冻死我了,顺子。”

“就是啊,外面冷的要死。萧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麻溜的,玫玫出的顺子,到你了。”

萧镜辞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关窗户,手里提着路过烧烤店带的啤酒肉串一一放到桌子上。

修车铺里一共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萧镜辞从小就认识的。

最中间坐着穿着花衬衫,留着微卷狼尾的漂亮男人叫陈漾,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慵懒的感觉。

旁边留着寸头,有些微胖的叫虎子。

女孩叫玫玫,眉眼之间很漂亮,只是被浓重的妆容遮掩的有些俗气,她比他们小个两三岁,也是隔壁邻居家的姑娘。

虎子看着桌子上各种样式的菜,问道:“萧哥,今儿这么大方请兄弟们吃饭,是有事要帮忙吗?”

萧镜辞抬起薄薄的眼皮:“嗯。”

这几个人虽说穿的流里流气,实际上人并不混,比起他那个不着调的表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陈漾看着虎子手里的两张牌,大概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打出去的牌,也大概知道结果了。

手里的一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插兜站起身,陈漾说:“说吧,什么事?”

虎子看着两张王炸都懵了,随即怒吼道:“陈漾他妈你耍赖吧?老子他妈就两张牌了你扔牌?”

陈漾眯起眼睛看他,很有理的说:“镜辞的事重要还是打牌重要?”

玫玫看着虎子两张王炸直乐:“陈漾你真不要脸,虎子哥都输一天了,好不容易要赢一回你还不放过他。”

陈漾长得漂亮,五官精致到没几个女孩子能比。

因为长得像个姑娘,上学的时候还被男生表过白,被虎子知道后狠狠的嘲笑了一顿。

这人别看长得嫩,下起手来绝不留情,虎子这样五大三粗的体格都被他打的差点三天下不了床。

“我想让你们陪我去找一个人。”萧镜辞拿出手机上的地址淡淡的说。

“找什么人?找人干嘛?”玫玫问。

垂下眼睛,萧镜辞淡声说:“他碰了不该碰的人,不该得到点惩罚吗?”

陈漾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拉开易拉罐啤酒瓶的拉环,空气中发出一声呲啦的气体声。

萧镜辞一向比他们几个成熟的早,陈漾还带着虎子骑着摩托车沉迷古惑仔的时候,萧镜辞已经开始给自己上大学攒学费了。

他很少会表现出自己的悲喜,更不会把讨厌或者喜欢一个人放到明面上。

上次这么失控的时候还是上高中的时候,没记错的话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

陈漾认可般的点点头,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从口袋里掏出两串钥匙扔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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