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头正站在后院等着云峥,见云峥进来,连忙上前说到,“萧公子,让老汉好等,自从早上婉娘一曲《关山月》后,小女一直盼着再与婉娘合奏。”
云峥笑道,“邱老伯抬举了,婉娘只不过粗通些乐理罢了,不能与小姐同比的。”
邱老汉大笑,“萧公子取笑了,茶已备好,随老汉入内吧。”说着把云峥等人让进屋内。
屋内,邱家小姐已经撤去了帘子,烛光掩饰不住古琴后面邱家小姐的端庄秀丽、娴淑文静,见云峥进来,起身给云峥见了个礼,“见过萧公子!”云峥连忙还礼。
两排茶桌摆在古琴前面,众人分别在两排茶桌旁坐下,邱老头招呼众人道,寒冬腊月的,没啥好招待大伙的,备了些茶水,听听曲子,聚在一起也热闹些。”
少年郎又恢复了调皮,“邱老头,你偏心,萧公子刚一到,你家小姐专门弹琴听。”
邱老头哈哈大笑,“你听的还少!小滑头。”
云峥连忙谢过邱老头款待,邱老头摆手说道,“老汉与公子一见如故,说谢就多余了。”
众人落座后,邱家小姐,先是弹了一曲《平沙落雁》,后又奏了一段《广陵散》,两个曲子云峥长大以后,从基地的数据库内听了无数次,今日听到现场弹奏,不免再次被曲子美妙的旋律带进去,先是被《平沙落雁》的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静中有动,犹如一只大雁展翅高飞打动,不觉热血上涌,产生一种莫名的要立下鸿鹄大志、建功立业的冲动;后又被《广陵散》那段一去不返舍生取义的悲壮旋律震撼。
奏罢,邱家小姐笑道,“献丑了!”众人连连称赞,少年郎把头转向婉娘,“不如婉娘用萧把这两只曲子吹奏一番,大伙听听别样的韵律如何。”
邱家小姐也连连赞同,“早上那曲《关山月》美妙极了,再奏《平沙落雁》也不会差的。”
众人的笑声中,云峥也不谦让,示意婉娘奏来给大伙听,一曲《平沙落雁》吹罢,果然大大的与琴声不同,更能激荡人心。
邱老头有些不解问道,“公子对音律如此精通,身边又有侍女如此,平日里公子自己不奏上一曲么?”
云峥便把小时候的事情编造一番说了出去,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邱家小姐和少年郎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少年郎挖苦道,“能把琴弹奏的引来左邻右舍都来告状,公子真是独一个,婉娘的吹奏的箫声岂不是被糟蹋了。”
邱家小姐打圆场道,“音律本就要靠些天分,若是你弹琴岂不是把狼都招来了。”
众人又哈哈大笑,少年郎厚着脸皮说,“若能招来狼,那不是更好,多宰几只,过冬的皮袍子都有了。”
众人欢笑声中邱老头却面有难色道,“小女最近在练习《梅花三弄》,却总也练不好,不知婉娘是否知道此曲?”
云峥听到邱老头谈到《梅花三弄》,大略知晓了意思,此曲原为笛子独奏,只是后来被人改成琴曲,婉娘还未说话,云峥便抢先说道,“谁不知《梅花三弄》这种欢快清秀旋律是要笛子吹奏才好听些,原本就是笛子的谱儿,用萧去吹奏那是一个低沉抑郁的版本了。怕是让邱老伯失望了。”
谁知邱家小姐说道,“听说高手用萧吹奏出来的更是清实些呢,别有一番韵律,许多挑剔的主指名要听琴箫合奏的《梅花三弄》。”
云峥连忙说道,“谁那么闲来无事,找乐子,非要听这奇怪的合奏,倒是个有趣的人了。”
邱老头插话道,“老汉这儿有个大主顾,指名了要听琴箫合奏的《梅花三弄》,只是苦于寻觅不到擅长吹箫的人,一时无法满足,大主顾十分的不满,丢了这个大主顾每年要损失几百两银子呢。”
少年郎在一旁半阴不阳的说,“咳,萧公子这是怕自己的侍女扬名,弄的做主子的难堪不是。”
云峥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少年人的心性被激的有些冲动,“有些不凑巧罢了,我们正要寻马车,赶回凉州去,待年后有空了再来肃州为大伙补上也罢。”
谁知邱老头大笑,“我们也正要关了茶馆,回凉州过年去,公子回凉州不是正好。”
云峥无奈只得暂时应允下来,互相留地址时候,云峥随便瞎扯了个,少年郎看了忍不住捂着嘴笑,好在并未拆穿。
少年郎送云峥出门时,没由头的冒出了一句,“屋顶好冷啊,我可是要回去暖暖身子了。”
云峥愣神间,少年郎早已缩回院子。
肃州驿就在茶馆隔壁,云峥几步就返回了驿站,云峥迈步走进后院时候,和一人正撞了个照面,打眼一看,正是那个最不愿意再扯上关系的医圣子阳。
“老前辈,真巧,能在这里遇上。”云峥抢先打了招呼。
医圣也是一愣,“小公子,又见面了!”
不知何故,医圣这次拉着云峥攀谈起来,“再次见面就是缘分,小公子也住后院?”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