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朱麽麽更是生气,周家车队众人衣衫尽湿,而那周六郎也在,夜半三更,成何体统,说着,往前移了移步,挡在了聂沉璧的身前,“我家女郎还未出阁呢,如此见面,是为不妥,还是明日在说吧!”
“有劳你家主人明日前来。”聂沉璧说完,已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那侍女一咬牙,转身往回走去,她要回去告诉小姐,这聂氏一家实在太过于嚣张。
侍女回去的同时,顾九郎身边的开阳也走进了周家的帐篷,与那周六郎一声低语,只见那修养的举止适宜的周氏嫡子,面色煞白,低低的回了一声是。
第二日,也是聂沉璧的车队与顾家分开的时候了。
车队再次上路了,还是那几匹毛发杂长的拉车黄马,驮着那晃荡晃荡的车厢,风一吹将车帘吹去,只瞧见车厢内空荡荡的,寒酸的紧。
说起来,本来大家的车队就分道扬镳了,这顾家有两个护卫也要提前返京,于是便一道同行了。
对于聂沉璧来说,多了两个顶级世家的护卫随行,好似安全感都增添了几分,如此,还有何不欢迎的呢。
“主公,人已经走了。”马车外,开阳驭马行到顾玄舟的车窗前,出声道。
车内,车帘的飘荡处,偶尔露出一道身影,白衣青年收回选跳的目光,“开阳,你可懂得相马之术。”
“不曾。”开阳摇头道,这个时代里,知识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更有一些是被私藏起来,外人不得而知。
“你见她的马匹,何如?”
这个问题一问,顾家的侍卫也开始回忆起初遇女子车队时的场景。
“毛色杂长,光华不显,是为劣马。”开阳道,众人也默认着在心里点了点头。
“世人之见皮相,未见骨相。”顾玄舟淡笑道,“北地寒冷,万物顺天地之感应,马儿的毛发较南方的略长,而其中有一种马,就如你所见一般,毛色杂乱,光华不显,初见时常与劣马相处,却是良驹。”
这一番相马之术,让众人不由侧耳去听。
“主公?!”开阳顿惊,颤声道,“您说,那,那女郎的马匹都是良驹?!”
那女郎那一行的寒酸,就好似以为她开的是帕萨特,结果人家车带标,开的是辉腾!
不可置信一般的想要往那女郎走的方向好好看看,早就不见众人踪迹,这一定是凑巧买到了这几匹马儿吧,他实在不敢相信那女子还会相马之术啊!
想到这里,开阳啧啧称道,“不说这相马之术,观雨之法,就说昨日夜里那一遭,想必是得了不少,主公,你说这女郎厉不厉害!”
顾玄舟没有接话,少顷,只是用他柔和动听的声音徐徐念到,“确实是让人刮目相看的。”说罢命令道,“让他们二人好生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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