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灵震惊地看着妘深,很想问她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但过了半晌她才用一言难尽的语气说道,“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不知道为什么,妘深感觉到鬼王并不是看她不顺眼,这话怎么说得有些嘴硬的味道。

她全身放松,大大咧咧地躺在岱灵给她准备的床上,“要是真看我不顺眼,早一刀把我劈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劈你吗?”岱灵语气森森,再配上他诡异的面具,到还真有种慑人的气质。

妘深扬起嘴角,笑得十分挑衅,“那你来啊!”

妘深脸上的笑,还有这动作,贱嗖嗖的,真让岱灵真的忍不住劈她一顿,可是岱灵脑袋是清醒的,真劈了,人就没有了。

但是要不给她一点惩罚,这人怕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以后他这个鬼王到底还做不做了。

所以,岱灵决定,先饿妘深一顿。

妘深:好恶毒的想法。

等这到了饭点的时候,妘深就闻到了空气里飘着着香味儿,她自来熟的说道,“哟,正做饭呢。”

正在鬼幽洞处理事务的岱灵头也没有抬,看样子是不想和妘深说话。

妘深很自觉地认为,这饭是做给她的,她擦了擦嘴角,坐姿乖巧,一副我已经准备好的姿势。

等好饭菜端上来时,妘深从远处瞟了一眼,十多个精美的餐盘鱼贯而入,晶莹剔透的琉璃窄摆放着妘深没有见过的美食,五颜六色的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精美的像一副画。

妘深还没有吃过别人家的饭呢,光闻着这股味儿,妘深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了。

“你家的伙食不赖啊。”妘深看着这十多个菜朝着自己走来,中肯的评价道。

岱灵面具底下的嘴角一扬,是一抹要干坏事的坏笑。

就这样,妘深什么都准备好了,但她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的菜从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经意”路过,然后又放到了岱灵面前的桌案上。

妘深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愣了半刻才不明意味地呵了一声,似乎是被岱灵的无耻行经给震惊到了。

“你敢再不要脸点吗?”

岱灵没有理会妘深,只是当着妘深的面优雅地拿起筷子,颇有一种炫耀的意思。

总之这种无聊的行为看起来很幼稚,一点都不像鬼幽洞的鬼王。

当然妘深也不像苍巫山掌门,这两人其实就三岁和四岁。

不过也是这个机会,妘深才看清楚这鬼王面具底下的庐山真面目。

起初,妘深以为这鬼王是一个男人,毕竟他身材高挑,比寻常女子还要高一些,也不似普通女子般纤细柔弱,他气质沉稳脚步稳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豪迈慑人之势。

结果这面具一摘下来,妘深才知道这鬼王哪里是一个男人,分明就是一妖冶明艳的大美人。

难怪当妘深说出这鬼王是不是爱慕她的时候,这“美人”就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岱灵当着妘深的面,优雅地用筷子夹起琉璃盏内的食物往嘴巴里送,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副享受模样,可把隔壁锁住的妘深给馋哭了。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妘深直勾勾地看着岱灵,眼神幽怨。

岱灵吃的声音嚓嚓响。

“好姑娘,好姐妹,吃饭别当我的面行么,要不你把我关到看不见你的地方吧。”

岱灵还是吃得嚓嚓响。

此时妘深忍不住道,“我说,好歹你也是鬼幽洞的鬼王,吃饭能别吧唧嘴吗。”

妘深凡胎,在苍巫山过得那都是土皇帝一般的日子,像饿一顿饭的艰难日子,她可一次都没有过过,想来妘深就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也太没骨气了。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养尊处优到这种地步,就饿一顿的苦她都吃不了。

都是苍巫山的那些徒儿给惯得。

妘深失落得垂下眸子,长得本就稚嫩未脱的脸再加上她这委屈的表情,真叫人于心不忍,极易勾起心里的柔软。

而且这一路上,妘深一次次的得寸进尺的事儿她早就做了,而岱灵纵然知道她是无理取闹的行径,她也依旧顺从满足,如今说什么给妘深好看,都显得十分无力苍白。

她见不得妘深委屈,而这惩罚已经够重了。

岱灵差人把刚端上来的菜全放在妘深的面前,正在委屈的妘深看到面前满桌的美味,便收起了难过委屈的表情。

妘深的表情就像变幻莫测的天气,不断在阴沉和放晴中转换,岱灵看到喜滋滋正在吃饭的妘深,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饭吃得差不多了,妘深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她看到正在看着自己的鬼幽洞鬼王,想了想便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这鬼王无缘无故的对她好本就不正常,按逻辑上说,鬼幽洞和苍巫山那可是对立的敌人。

而如今,鬼幽洞虽把她抓来,却把她像客人一般对待,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猫腻。

她和鬼王认识吗。

听妘深这么说,岱灵眸色一暗,表情变得很是古怪,过了会儿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认识。”

又是一个认识她的,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难道你是我流落在外的徒弟?”

这段时间,妘深连收了五个徒弟,所以现在但凡一个说认识她的,妘深都以为这人是上赶着拜师来了。

结果妘深这么说后,岱灵忍不住皱眉,神色变得更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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