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温度透过他的衣袖传到手臂的皮肤上,温热熨帖。
谢尘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稍顷,他随手将那帐幔挂起,再次露出手主人的全貌。
小姑娘似乎被酒意熏的有些热了,纤细洁白的脖颈析出点点细汗,那甜香的气息越发腻人。
散落的一缕青丝黏在雪白细腻的颈项,让人唇舌发干。
上好的云缎冰凉滑腻,仿佛是她的救星,被一下子抓住。
同时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拽着谢尘的胳膊,便将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
女孩儿的脸颊柔嫩滚烫,偶尔划过他的手掌,柔软的唇瓣不时擦过手掌中的薄茧,带着酥麻的痒意直刺心底。
这一刻,谢尘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心中骤然呼啸而出的秽念,他用了些力气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可小姑娘被凉意吸引,又一次攀上来,抓着他的衣袍就拱进他的怀里。
女孩儿柔软的身躯带着甜香的气息落在怀中,谢尘瞬间便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他眸色沉暗,如墨色汪洋中暗潮翻涌。
戚家送来的这个诱饵,着实香甜醉人,让人忍不住便想咬上勾去。
他的手落在那纤细如柳的腰肢上,另一手长指伸出轻轻扫过小姑娘的面颊,滑到那一直在有意无意勾引自己的粉嫩唇瓣上。
拇指上冰凉的墨玉扳指蹭到了她滚烫的脸颊,小姑娘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接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嘴里嘟囔着。
谢尘微微低下头,凑近过去细听。
“尘哥哥——”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含糊不清,却又似含着情思万缕。
谢尘听了却是轻笑一声。
居然喊了这么个不伦不类还有些腻歪的称呼,也不知是哪个教的。
他伸手将软榻里侧的锦被勾在手里,又将扒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扯出来,随意的用被子将人裹住。
瞧着被包住小姑娘在锦被里咕哝着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才放下帐子,转身出了暖阁。
·
白歌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小招见她醒了,连忙端着碗过来,红杏则是细心的拧干了一个热帕子,递了过去。
“姑娘你可醒了,你可真出息,没见过谁吃个酒酿圆子能醉成你这样的,头疼不疼,快喝点醒酒汤。”
小招一边絮叨着,白歌伸手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又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她眉头微皱着,只记得自己将酒酿圆子吃完,后面的事竟全然记不清了。
“幸好您还记得把衣服换了再上床去睡,酒品倒是不错。”
白歌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被姜味呛得咳了一声:“昨晚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睡过去了?”
“可不是么?”
小招朝一边的衣架子扬了扬下巴,“还知道把这套新做的衣服挂上,没弄皱了。”
白歌回忆了半天,却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换的衣服,上的床。
倒是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梦境,不由出了神。
不知是不是因为会试放榜将近,心中有所思虑,她昨晚竟然梦到了三年前,还在淮安时,裴桓刚刚中了府试的案首,兴致冲冲的来信约自己乞巧节庙会时见面。
乞巧节那天晚上,街灯绚烂,人群熙熙攘攘,格外热闹。
她和裴桓两个人并肩走在街市上,隔着一拳的距离,却谁也不说话。
忽然她觉得手被人拉了一下,她又惊又羞,连忙将裴桓的手甩开。
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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