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行长。”顾晓接通电话。
“喂，顾总，微博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你弄的还是下面的员工？”周行长没怎么客套，上来就单刀直入。
“您也知道了啊，没想到您也玩微博。”顾总有点意外。“微博是真的，内容是我编辑。”
“我连智能机都不太会用，谁玩那东西，是别人告诉我的。”周行长很不高兴，完全就是训下属的那种口吻。
“你怎么能发那种内容，未免太儿戏了。虽然你和我说过对这部电影的期待，但那只是私下聊聊，和放到明面上是两回事。如果电影投资收不回来，你想过后果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虽然被呛了一通，但顾晓知道周行长不是兴师问罪。
“无论电影是否投资成功，您都不会把我们公司往绝路上逼。比如减免一部分利息，或是延长还款期限。可现在我把话放了出去，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您就算有心手下留情，只怕也是做不到了。”
“你知道利害就好！”周行长气呼呼道：
“还好不是你个人名义发的，亡羊补牢来得及。你要是听我的，就把那微博给删了，随便推给哪个员工，哪怕说你喝傻了都行。暂时被人骂上几句，好过万劫不复。”
顾晓哭笑不得，道：“周行长，谢谢您的爱护。但这件事我不是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周行长显然是真生气了，没有再劝，挂断了电话。
顾晓正看着手机苦笑，又一个电话打来。一看来电人，顾晓十分意外。
“喂，王姐啊，有什么事吗？”顾晓接通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省二建的王娜。在电话里一开口，顾晓就郁闷了。
“顾总，你们那个微博是认真的吗？应该是你安排的吧？”
“是……”顾晓无奈道：“你该不会也是来劝我删微博的吧？”
“删微博？干嘛删啊？”王娜的声音有点亢奋。“这手太漂亮了，简直可以是网络营销的模范案例。这么火爆的热度，那些大公司也比不了……”
“呃，还好……”顾晓被夸的一阵发懵。
连着被秘书与合作伙伴质疑，突然来个正面的回应，都有点不适应了。
“你觉得我这个微博是营销手段？”顾晓问。“可有不少人都骂我呢，万一电影赔了可就名声扫地了。”
“干企业还怕人骂？名声好能当饭吃么。”王娜不屑一顾。“况且您连三国城那种项目都干做，可见是胸有成竹。就算电影赔了，也必定有其他后手。”
顾晓对王娜真有点欣赏了。
虽然判断上有偏差，可这份洞察力着实可以。尤其是对营销行为的理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王姐，你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只为夸夸我吧。”欣赏归欣赏，但毕竟是承建方的人，顾晓心中保留着警惕。
“是有点事，主要是和顾总通个气。”王娜道：“三国城的项目已经上会了，上面的意见不统一。我们的行政总监魏总，认为这个项目风险性太大。噢，对了，您对魏助理还有印象吧，魏总是他亲叔叔。”
顾晓哦了一声，明白了王娜的意思。
“既然意见不统一，说明还是有人支持的。”顾晓道：“魏总是管行政的，应该没有一票否决的权利吧。”
“这个当然没有。”王娜道：“不过他有介绍其他大型项目的权力，会导致工程部没有工期。尤其您这次营销行动玩的太高，工程部那帮死心眼未必能理解。”
“谢谢王姐，这件事我知道了。”顾晓道：“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会再去一次省城，到时候请你吃饭。如果有其他大型项目的消息，还望告诉我一声。”
“吃饭就免了，我就是怕工程黄了。”王娜很坦诚。“你这个项目，我能拿的业绩可是不小呢……”
结束了和王娜的通话，顾晓伸了个懒腰，准备睡个回笼觉。
“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来了吧。”
微博营销的效应在意料之中，不过确实没想到会影响到他的睡眠。
顾晓脑袋刚沾到枕头上，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号码，还是个不认识的。
“喂，谁啊！”顾晓起床气有些按耐不住了。“就一个破微博，还有完没完了。”
“顾总，是我……”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有点惶恐。“为了做这个图，我工作都辞了。现在图做完了，您可不能言而无信不给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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