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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郎君,如今既在琅琊阁,便多少得守着些琅琊阁的规矩,老太君喜清净,往后,还请容郎君,无事,谨守些本分,修身养性些才好。”

香柳一路领着人,到了北苑,将屋门的钥匙去了,推开门,站在风口,揖着手,言辞含糊的警告。

容色迈过他,打量了眼屋里,见各样物什安置的齐全,便猜到在琅琊阁的日子,虽不会太顺遂,但碍着明面上要装出相安无事的样子,叫许攸衣放心,这香柳,断做不出太出格的举动。

他微抬了眉眼,看向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丝若有若无的讽意来,“谨守本分?香侍人难道不知容色是大人带进府的,本分除了为大人,容色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旁的本分?至于香侍人,说的修身养性,呵呵,容色若修身养性了,这往后,大人若孤枕难眠,想召了容色去伺候,那么容色是该听香侍人你的,还是大人的呢?”

桃花眼淡淡微敛,容色一步逼近面色骤僵的香柳,极是无害的挂上了笑。

“再说,大人是老太君的嫡亲孙女,老太君便是喜清净,也不可能叫孙女也跟着清净不是?”

“你……你恬不知耻!”

香柳身在许府,一直呆在规矩甚重的余宁术身边,几时听过如此轻浮露骨,不顾章法的言语!

震惊的同时,甫的浮上丝羞恼,眼睫微颤着,强自撑起气势,斥道,“不要脸!”

“香侍人,说什么浑话呢?这床笫之间,绵延后嗣的大事,若是要脸,你怕是这辈子都顾不上嫁人了吧?”

容色掩了嘴,倚着门框,笑的花枝乱颤。

“你!”

香柳气的涨红脸,胸口起伏着,半晌都吐不出言语,来反驳他。

最后,惨败而归。

旁的侍儿,见着他脸色青白,似是气的不轻的模样,胆子小的赶忙避开,素日熟悉的,却是免不了上前询问。

然,这话,容色荤素不忌,能说的顺溜,他碍着平日囿于规矩,却是打死也吐不出来的。

捱到最后,谁都不知他是怎么回事,私下,琅琊阁诸人只以为他吃了老太君挂落,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叫他们知道罢了。

...

“人呢?”

许攸衣用完早膳,赶到岳向阁,见着牧晋灌着酒,坐在厢房里,昏昏欲醉的模样,不禁发问。

“嗝,进,进宫……”

牧晋推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许攸衣瞧他连路都走不端正,顿了下,有一瞬奇怪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幅模样。

她挑了下眉,“刘清进宫了?”

“嗯……”

牧晋眼前天旋地转,辨不清人影,耳朵却是灵敏,胡乱的点着头,二话不说的就扑向她,嘴里嘟囔不清着,擦过她耳畔,“你……你放心,我……我”

“你,你,你什么?还不快起来!”

许攸衣未有防备,被压倒后,磕在坚硬地板上,可以说疼的是龇牙咧嘴,神情都有些扭曲了。

她将人一把掀到一边,匆匆坐起,瞪他一眼,无奈的抚了下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啐,“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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