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大哥,栀子她有身孕在,实在不宜久跪,你就别为难她了好不好?”

霁三郎自知和那些姨娘说不通,只好求助霁沐寒。

但他那句“有身孕在”再次令洛时七吃了一惊,她看向此时将头埋在地上的栀子,心里一阵发凉。

又想起今早白冥找她借钱的事,那小子必然去晚了一步。

“猎风,赐座。”

霁沐寒是见过栀子的,当时在北境中,洛时七没少关照她。

他斜睨了一眼洛时七的神情,接着看向栀子,“你起来回话。”

猎风又搬了条凳子放在厅中,栀子起身后并不敢坐,“民女站着便可,殿下请问。”

“你与三郎认识多久了,又是如何认识的,在何处认识?”

霁沐寒没有问及她的姓名,也未提及她的家世,而是问了此刻洛时七想问的问题。

“大哥,我和栀子……”

“我在问她。”

霁沐寒一道寒光扫过,制止了欲要抢答的霁三郎。

这才听见栀子颤着声音回道:“三个月前,民女被一群歹徒劫持卖给百花楼的妈妈,当月被妈妈强迫接客,遇到了三爷,三爷可怜我的身世对我百般关照,我这才与他好上了。”

听完她这番话,洛时七蓦然开口问道:“你现在有几个月的身孕?”

栀子低声:“两个月。”

“哼,你这贱蹄子那种烟花柳巷里住着,谁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哪个男人留下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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