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她也只是默默的流泪,一声未吭。
柳明珠在一旁看的心如刀绞。
好不容易等施针完毕,允儿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濡湿了一片。
沈锦棠又给她讲了几个小故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等到了时间,又给她起了针。
柳明珠照例又拿了五十枚银锭子当做今日的诊金给沈锦棠。
沈锦棠这次没有全要,只收了其中十个。
也就是表示了,以后看诊的诊金就这十个银锭子即可。
这是十两一个的银锭,十个银锭也是一百两了。
就算是在京城,这些诊金也绝对不少了。
沈锦棠不愿意做贪得无厌的那种人。
日子就在给柳允儿的看诊中一天天过去了。
这一日,正是会试的第九天。
直到日落西山,天际昏黄,贡院的大门才终于打开了。
学子们一个个从贡院里出来。
和进去时的紧张,激动不同。
学子们出来时有萎靡不振的,也有自信十足的。
但相同的是,个个都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爹。”沈锦棠看到沈牧走出来,连忙上前朝他小跑过去。
吴秋娘和沈云谪和沈云轩兄弟二人也紧随其后。
沈牧见妻子儿女都朝自己跑过来了,也连忙露出了笑脸。
“走吧,咱们先回家。”吴秋娘看着沈牧说道:“看你一身衣服都发馊了。”
沈牧失笑。
九天时间没换洗,不馊才怪。
一家人回到家,等沈牧换洗好,收拾干净自己,这才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吃过饭,才问起沈牧考的如何。
“能不能当得上会元郎不敢保证,但中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沈牧笑着说道。
吴秋娘等人见他自信的表情,也都开心的笑了。
而此时的贡院里,主考官钟博文拿到了沈牧的考卷。
他先是认真的看了一番,越看越惊艳。
“可惜了,可惜了。”
与此同时,顾柏熠和崔贺也正说起沈锦棠一家人。
提到沈牧时,他突然想到:“今日是会试最后一日吧?”
崔贺点点头,勾了勾唇角问道:“怎么了?你还关心这个?”
顾柏熠没答话,而是招来了卫池,对他说道:“去贡院里找此次会试的主考官,让他看看沈牧考的如何,然后再来向我禀报。”
卫池领命去了。
钟博文看着沈牧的考卷,越看越觉得可惜,这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怎么就得罪了……
他叹息一声,正准备趁着此时没人注意,将沈牧的考卷丢进旁边的垃圾中。
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朝他这走了过来。
他心中一虚,又连忙将考卷放回了桌子上。
“钟大人。”卫池走进去,看到桌边坐着的钟博文,唤了一声。
钟博文一抬眸,就见到了卫池朝他走了过来。
“这不是卫大人么,您怎么有时间来这贡院?”钟博文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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