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的话令李寿感到十分的感动。

吴天德与陆香冰闻言也不禁为之动容。

陆香冰一脸无奈的看了李安一眼,叹道:“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那我这个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随你们吧。”

就连向来沉默寡言的余庆在闻言之后,也是一脸赞许的冲李安点了点头。

李安五人在公开身份的问题上终于达成了一致,现在就看宋河他们有没有胆量去县衙告官了。

李安五人在经过了一番商议之后,得出的最佳方案是,先让宋河他们前往县衙告官,就告县令的弟弟强取豪夺自家的田产。

与此同时,李安五人以旁观者的身份从旁见证宋河一行告官的过程,若事情果真如宋河所言,告官之后的三天内必会出现魔教之人前来灭口的情况,届时,自然也就可以坐实了滕县官员贼喊捉贼的事实,到那个时候,李安再当众亮明自己的身份,然后以太子的身份,将县令就地正法,最后再上演一出将田产还给百姓的戏码,顺便收一波滕县百姓的民心。

这看似天衣无缝的算计,却险些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宋河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看的李寿惊讶的张大的嘴巴。

李安一脸无语的笑了笑,心道:“好家伙,这头摇的,没十年夜场经验,根本摇不了这么快。”

这时吴天德轻轻地扯了扯李安与李寿的衣角,道:“在没有倚仗的情况下,他们恐怕不敢前往县衙告官啊。”

吴天德的言外之意是:不如直接向宋河他们亮明李安太子的身份,否则,他们在没有倚仗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前往县衙告官。

李寿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旋即将头撇向一边,他实在懒得搭理智商严重欠费的吴天德。

陆香冰则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有李安十分耐心的对吴天德说道:“若是提前向宋河他们亮明身份的话,事情恐怕难以收尾,更容易给人留下话柄,届时,朝堂里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恐会借题发挥,甚至还可能会传出太子与人图谋加害滕县县令的谣言,人心深似海,不得不防啊。”

吴天德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我们需要将此事办成一此偶然事件,太子殿下在途径滕县的时候,偶然撞见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事情,届时,殿下及时出现,并亮明自己的身份,救下百姓的同时,顺便惩治贪官,为百姓主持公道。”

李安笑呵呵的拍了拍吴天德的肩膀,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聪明,一点就透。”

吴天德闻言,却是一脸难为情的说道:“您就别夸我了,我这点道行在您几位的面前根本不够看,就连陆大小姐都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关键,而我却需要刻意点拨一番才能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也真够丢人的。”

吴天德说着,忽然一脸坏笑的看向余庆,嘿嘿笑道:“余大人,不知您刚刚看出来没有?”

不等余庆开口答话,便听李寿一脸无语的说道:“阿德,难道你不知道余大人现居何职吗?”

吴天德一怔,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脱口而出道:“掌刑千户、锦衣千户额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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