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距京城大约四百里左右,骑马往返一趟至少需要要大半天的时间,时间上恐怕有些来不及,若是遣一名高手通过消耗真气的方式,向京城急速狂奔,往返一趟大约只要一炷香的时间。

只是这种赶路的方式对真气的消耗实在太大,对于那些尚未达到五品天象境的人来说,全力赶四百里的路,基本意味着体内的真气将有消耗殆尽的风险。

对于一名武者而言,真气消耗殆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名没有真气的武者,基本等同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羔羊,因此,即便是陆鼎与郑乘风这样的高手,他们在出行的时候,仍然会将马匹当做自己的交通工具。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道土龙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快速向京城行去。

这道土龙所经之处,尘沙漫天,落叶纷飞。

一名瘦削的行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被这条土龙的余力带的倒飞出去四五丈的距离,直将他摔得七荤八素,才堪堪止住了颓势。

行人被搞得一头雾水,他根本都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刻钟后。

这名叫余庆的东厂高手气喘吁吁的跪在雍正的面前,道:“启禀皇上,卑职在城外驿站见到了殿下,目前殿下已经与李安会合,李安主张在驿站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余庆还是比较讲究的,他在回话的时候,刻意强调了一番李安的功劳。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雍靖对李寿十分的了解,如今见东厂的人没能将李寿带回来,于是他皱了皱眉,道:“为何不将太子带回来?”

“定是那个臭小子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否则,东厂的人又岂会空手而回?”雍靖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余庆闻言,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旋即将见到李寿之后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与了雍靖听。

当雍靖听说李寿竟然不惜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肯随李安回宫的时候,他当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朕权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高庸,给朕将族谱取来,朕要从宗室里选几名可造之材,过继到朕的名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雍靖,在养心殿里发了好一通邪火。

高庸跪在地上,故意将头埋得很低,无论雍靖如何叫自己,他都表现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任你如何打骂,我自岿然不动。

高庸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时候,谁插嘴谁死。

发了好一通邪火之后,雍靖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瘫坐在了龙椅上,他怔怔的看着殿门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靖忽然问了一句:“若是强行将太子带回来,是否会遭到他的反抗?”

雍靖话音落后,却迟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高庸狠狠地瞪了余庆一眼,道:“主子问你话呢,快快回话。”

余庆见状,连忙给雍靖磕了一个头,旋即诚惶诚恐的回道:“卑职实在不敢妄加揣测殿下的心思。”

“放心大胆的说,朕恕你无罪。”

“是。”余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颤声说道:“卑职以为,太子应该不会反抗。”

雍靖闻言,立时来了兴趣,于是一脸好奇的问道:“何以见得?”

余庆长长呼出一口气,旋即壮着胆子对雍靖说出四个字:“亲疏有别。”

雍靖一怔,旋即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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