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和张嶷这次是来采购水晶的,但是由于采购的太多,还要好几天才能到货。

刚好吴普、樊阿两人带着华佗的遗骨回老家沛国谯县,一来一回也要几天时间。而杜度被从牢狱之中接出来之后,也还要几天时间来进行调养。

李遗和张嶷刚好可以趁着这个空档期去蹲守马钧。

闲暇的时候,两人就跟杜度和卫汛攀谈。

杜度在牢狱之中被折磨得不轻,卫汛则是一边奔波运送张仲景遗骨的事情,还要操心去营救师弟,两人都对曹操的统治很是不满。

这一天,杜度对卫汛抱怨说道:“这许都乃是天子脚下,但是还竟然从上到下都如此行事。我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了,反正蒯遗、蒯嶷两位小兄弟要请我们去房陵,我看咱们就直接常住房陵就行了。”

“那房陵据说靠近深山老林,环境很是清幽,长期居住倒也能修身养性。”

卫汛叹气说道:“师弟你从去年开始就在牢狱之中,可知道今年春天这许都发生的大事?”

“当时耿侍中、韦司直等几人不满魏王,与丞相长史王必和典农中郎将严匡交战,城中兵荒马乱,四处放火。”

“事后魏王下令,凡是救火者不问情由,尽皆处斩。许多百姓都这样被冤杀了。”

“我从交州护送老师遗骨之时,一路北上,只发现魏王苛待百姓,御下残暴,江东孙权更是刻剥百姓,他那里百姓都不思耕种,只想着逃亡,江东粮食年年歉收,结果孙权居然还能卖粮食到外面。”

杜度想了想,小声说道:“师兄,据说西川的刘使君爱民如子,诸葛孔明现在主政西川,虽然法令严谨但是百姓却毫无怨心。”

“房陵靠近刘使君的宜都郡,我们等帮蒯氏兄弟家人调理好身体,就偷偷越界跑到刘使君那里去算了!”

卫汛急忙摆摆手,制止师弟的话:“蒯遗、蒯嶷两兄弟这次主动拿出钱财来帮你出了牢狱,我们若是越界逃跑,岂不是会连累两位小兄弟?”

杜度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我反正现在没有拖家带口,但是师兄你的家人现在都在河东呢。”

“你现在就写信要家人移居房陵,我们就先常住房陵。等到以后有了机会,在不连累两位小兄弟的时候,咱们再跑到西川去。”

卫汛说道:“可还有吴普、樊阿两位呢?”

“咱们常住房陵,他二位不知道愿不愿意一起。”

“在这许都一起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又都是学医之人,彼此都是颇有共同语言,若是他们两位也愿意一起就好了!”

正说着话,李遗和张嶷回来了。

两人四处转悠,还是没能找到马钧,有心特地去打听,又怕现在刚出了耿纪、韦晃叛乱,怕会引起怀疑和麻烦。

两人一进门,卫汛就迎了出来:“两位小兄弟回来了?不知在这许都闲逛,可有什么收获呢?”

张嶷说道:“现在万潜和严匡都整日陪着这个邺城来的什么贵人,城中也到处是巡逻士卒,连百姓都少见了,冷清得很。”

李遗问道:“不知杜师兄的身体如何了?”

杜度在里面说道:“多谢小兄弟关心,我现在好多了,我年轻,又知道调养之道,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卫汛拱手说道:“两位小兄弟,我们师兄弟二人听说房陵那里景色优美、环境清幽,想要带着家人在房陵常住,不知二位可愿收留?”

李遗笑道:“那自然是好,一家人嘛,就是要团团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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