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省比这边冷很多。”纪向慈拢好他的衣服,“我年轻,抗冻。”
“对不起,明明是你的生日,我……”时温都不敢面对他了,他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让我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纪向慈噙着笑,他想让他留下来。
谁伤了病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是死了也不该让他跟他分开。
但纪向慈只是乞求似的说:“您每天跟我联系一次,可以吗?”
——
宋书正在偷偷抽烟,遇见脸色略有异常的纪向慈,她吓了一跳,还问一句,“你抽吗?哦这是女士烟。”
纪向慈在洗水台洗手,并未说话。
“听说简文受伤了。”宋书观察他的表情,“好像还不轻,怪不得时温走的那么急。”
简文。
这个名字出现在纪向慈耳边,使他轻轻颤了睫。
时温手底下数一数二的艺人,一线顶流,混迹在电影圈的金奖影帝。
也是这样吗?
时温对待手底下的艺人,都这么用心?
纪向慈手指转动,拧紧水龙头。
这几天时温的消息也特别少,他维持了每天都会和他说两句话,但其实却连一个电话的功夫都抽不出来。
时温太忙了,他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完成。
按照周诉生的风凉话来说,就是时温又不只有你一个摇钱树。
纪向慈并没有因为摇钱树这个词产生什么歧念,时家并不缺钱。
真正让他感到不快的,是那句‘不止你一个’。
值得一提的是,旁人又说他是不一样的,他是时温的男朋友。
是的,不一样的。
—
纪向慈准备回苏省的时候,陆行林特意把人留下来,说请他吃饯行餐,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去了隔壁的一家烤肉店。
用他的话来说主要是便宜。
不过喝了酒,人的话就多了起来。
“我是真看好你啊,时温那家伙的眼光是真的独具匠心,他瞧上的人真没不火的,小慈啊不是我说,就这个架势,未来的你肯定前途光明,甚至不比简文差。”
“哦,简文你知道吧。”陆行林喝了点酒,滔滔不绝,“当年时温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人还是个群演呢,一堆人使唤他,那遭遇……啧啧。”
说着,他不禁感叹道:“你们啊,都是幸运的人……”
纪向慈翻动着油纸上的烤肉,滋滋的声音从薄片上炸开,五花肉的肥肉部分特别多,撕拉一下溅的到处都是。
他的脸色带着病态。
“哎小心手啊!”
尽管滚烫的油还在翻滚着,但纪向慈却没有动,任由陆行林帮他擦去手上的油脂,一点一点烫的微红。
“快松手!”
纪向慈收回手,用湿巾擦去手上的痕迹,轻缓的擦了擦,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而是出乎意料地问了句,“所有被他看中的人都很幸运吗?”
不知道陆行林有没有听清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是他与众不同。”
“你知道吗?”陆行林喝了一口酒,“时温呐,他颜控,他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是不是挺变态哈哈哈哈,他对他挑上的那些人,那是好的没边啊,那么多人想往他身边凑,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酒劲过去后,他又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但其实,这里有多少人能跟他一样,有这份底气呢。”
吃晚饭,小程把人接回酒店的时候才发现,纪向慈的脸色特别差,唇色都在泛白,他吓的不轻,问了几句。
“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纪向慈喉咙发哑,他说:“没有。”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纪向慈又重复了一遍,他想到什么,转过头虚弱的笑了笑,“没关系的,以前我也是这样,扛过去就好了,不用给你添麻烦。”
小程听得心里一咯噔,心软的不行,特别同情纪向慈。
他下了决定,一定要给老板说说,不看病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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