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重要的,其他的明天再说。”
出了宫,坐上马车,陆所直奔府中。
驾车的马夫和几位小厮为他掀了帘子。看着他进了府中,快步向前进了屋。
几人在陆所身后走着,不久就听见屋中瓷器打碎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知道这时候需要让老爷自己发泄一番才好。几人招招手离开。
一人小心问道:“这是最近第几次了?”
长脸的小厮面有戚戚然,他伸出自己的几根手指,“五次。”
“唉~”他实在不解,“大人能有什么烦恼?”
另一人最听不得这样的议论,直接说道:"没事干就去打牌!真是闲的没事儿了,竟然开始议论起大人了。"
“谁不议论?”这人攀上他的肩膀,“咱家大人十六岁中了状元,为官十二载官运亨通,一路做到了首辅。哪家不议论?咱们自家说几句又有何妨?”
长脸听到他的描述也是一脸向往,“倘若我能做到如此,那我哪怕只能做一天,这辈子也值了。你说这大人要钱有钱,要官儿有官儿,要女人无数的官家小姐都想嫁给大人,大人不为所动。而且陛下还特别信任大人!倘若是我,我才不会像大人这么烦恼!”
“用你多嘴!”
在自家府中的陆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但是陛下还是没消息。
他还能瞒多久?
如果瞒不住了怎么办?
先帝没有子女,英年早逝,幸好他还有一个妹妹,才使王权不至于旁落。
皇位落在了陛下身上。
陛下如今同样没有子女,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必然致使国家动荡。
前段时间他刚看到个奏折,说是江西又有人叛乱。
这些年的起义叛乱,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只要不打到京城来,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他扫了一眼这次有叛乱的地方,饶州。
正是这次涝灾最严重的地方。
他口中喃喃,饶州。
*
谁不知道饶州如今被淹的厉害。
白薇看到经常有人从山下逃到桃村,有些疑惑,问了孙锐璋,没想到竟然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那些人家里都被淹了,别的村子不收,他们没处去。”孙锐璋踢踢脚下的石子,“……要我说就不该收留这些人。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呢。结果现在赶都赶不走。”
他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们。”
“……”
本来白薇还没有反应过来,孙锐璋这么一说他倒是反应过来了。
她不在意这些。
不过既然孙锐璋这么说了,她也顺势提出来:“那你们为什么不吃‘地蛋’?”
“……你的意思是毒死一些人其他人的粮食就多了吧?”要不是想到白薇是那么多人的救命恩人,孙锐璋差点向她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是。”白薇摇摇头,“这东西没毒只是你们吃的方法不对。”
“怎么可能没毒?!”孙锐璋看到白薇在怀疑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他一见白薇的样子就知道是哪个官家的大小姐,通身的气度完全不是普通老百姓。若论其他的他还不敢争辩,但是论起种地来孙锐璋觉得这是自己的强项,绝对不是白薇的强项。
但是听到白薇的问话他就愣住了。
白薇问道:“他们吃的时候这地蛋是不是都发芽了?”
“……”孙锐璋早都忘了那些人那时候是不是吃的发芽的。但是看到白薇肯定的样子,他仔细回想,那些中毒身亡的人确实吃的都是发芽的。
难道毒性是在那些芽上?
孙锐璋面色严肃。按道理来说,一个人面色严肃只会让别人远离或者觉得他冷酷。但是因为孙锐璋长得太过秀丽,反而增添了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冷艳。
他严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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