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琅。”时清梵微微蹙眉。
“知道知道,我不说了行了吧。”宫玲琅对江雪年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写练习册。
江雪年对时清梵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在家看到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纸条的来历。实际上,那张字条是我写的。”
时清梵清冷的眼睛微起波澜,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你写的?”
“吹牛不打草稿!”宫玲琅没有回头,边写题边恨恨道,“就你丑巴巴的字,怎么可能和清梵写的一样。”
江雪年道:“实际上,你一个月前丢的笔记在我这里。为了写出和你一模一样的字体,我每天都会练习三四个小时。”
“不是吧你,你学习成绩和我差不了多少,有毅力每天练字三四个个小时?”
宫玲琅转过头来一脸不信。
“我的日记里只写了这些事。我昏倒后失去了很多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宫玲琅撇撇嘴,“失忆,真是个好借口。”
“如果我没有失忆,一定能写出时清梵的字体,到时候只要在谈老师面前演示一遍,就能证明时清梵的清白。”
“总之很抱歉对你造成了困扰。奖学金的事我会努力想想办法的。你们休息吧,我回宿舍了,明天见。”江雪年丢下一堆听起来离谱但也不是不可能的理由转身离开506,回到对门的508。
江雪年离开后,宫玲琅忍不住走到时清梵面前道:“清梵你不会真的信了江雪年的说辞吧。她就是单纯的坏,嫉妒你长得美学习好,所以才想出了陷害你的招数。”
“嗯。”时清梵心不在焉的敷衍。
宫玲琅看时清梵的样子就知道时清梵信了十之八九,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把没剩多少电的手机拿出来给在其他学校的发小们发微信。
宫玲琅拉了个没有时清梵的小群,把最近发生的事和江雪年刚才的说辞发在群里。
宫玲琅:你们说这个江雪年到底想做什么?
汤修然:江雪年平时性格怎么样?合不合群?在班里有存在感吗?
宫玲琅:性格,大家都说她有点偏激,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给人脸色看,大家都不太想和她做朋友,感觉她也不太看得起我们。这样说吧,江雪年在班里的存在感约等于零。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姜飞沉: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汤修然: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宫玲琅:有多大胆???
姜飞沉:假设江雪年真的失忆了。一个人的性格喜好很难改变,她如果在失忆前喜欢你,那么在失忆后,同样会对你有好感。如果讨厌你,也会如此。
姜飞沉:你说江雪年一直在向清梵道歉,还说自己没有失忆就能证明清梵的清白,很可能是因为她在失忆前也想帮清梵解释,只是没想到因为晕倒失忆,这才导致清梵被学校认定协助抄袭。
宫玲琅:不对不对!举报清梵协助我抄袭这件事的就是她,她如果好心,什么都不做不就得了。害了别人又帮人解释,她折腾这么半天是为了什么啊?
汤修然:enmmm…你们说江雪年会不会喜欢清梵?
宫玲琅:???你在说什么?江雪年喜欢清梵???哈哈哈哈哈江雪年喜欢清梵的概率和清梵做明星的概率一样好吗。
姜飞沉:玲琅,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你刚才说了,江雪年这个沉默寡言,在班里没有存在感,且性格偏执。她喜欢清梵,但她自己又是如此平庸。想和清梵在一起,靠普通的手段肯定不行。
姜飞沉:也许江雪年污蔑清梵协助抄袭就是为了引起清梵的注意,达成目的后再帮清梵解释,这不就是英雄救美?……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汤修然:江雪年这个人太奇怪了。玲琅,是不是你给的信息有误差啊。
宫玲琅:怎么可能!我很多都是原话好吗!
姜飞沉:江雪年在清梵身边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玲琅你在学校注意着点江雪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告诉我们,咱们在群里讨论。
宫玲琅:……我手机马上自动关机了。学校没有充电的地方T_T
汤修然:我让人明天给你送一部新的,加十块原装电池。
汤修然家有圣利斯学院的股份,是学校的第二大股东,圣利斯学院的副校长也姓汤,是汤修然的一个远房表叔。
宫玲琅:啊啊啊然宝我爱你!!!!天知道没有手机的日子有多难受!
三人定好每天的交流时间,宫玲琅把群名改成江雪年行为研究小组,摩拳擦掌准备明天研究江雪年。
时清梵洗澡出来,看见宫玲琅坐着满脸兴奋,说:“练习册写完了去洗澡吧。”
斗志昂扬的宫玲琅瞬间蔫了,“等等再洗,我马上写完。”理想败给现实。
翌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全方位研究的江雪年起来准备去上早自习。
洗漱完换上校服出门,正巧和时清梵宫玲琅碰上。
江雪年立刻扬起笑容:“早上好。”
时清梵微微点头,“早上好。”
宫玲琅站在时清梵旁边,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江雪年身上,看透她身上的一切不正常。
然而江雪年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他——亲切,温和,有礼貌,体贴,还有…乐于助人。
早自习时时清梵收上来所有走读生的运动会报名意向,里面依旧没有一个人报名两千米或是三千米田径。
时清梵站在讲台上问:“有没有人想主动报名参加运动会?不需要为班级赢得荣誉,重在参与。”
台下没有一个人举手或是站起来。
宫玲琅很想举手,但她的体质是真的不行,走路多了都要喘,更别说跑步了。
“没有人的话只能我来指定人选。”
“我来跑吧。”江雪年忽然站起来说。
霎时间,全班的目光都被江雪年话吸引,看了过来。
“哗众取宠。”有人暗暗说。
时清梵对江雪年点点头,再次询问,“还有其他人报名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
每次运动会对时清梵来说都是个难题,因为两千米和三千米不能同一个人报名,她只能报名其中一个,剩下的一个随便填个名字,比赛时再临时弃权。
这次不同了,江雪年主动帮她分担了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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