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大病初愈”的魏王殿下,便哭丧着一张脸径直入了皇宫。

“陛下!”

泪眼汪汪的萧逸一见了萧元佶,便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侄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为了让自己哭得真实一点,萧逸在入宫前可是有认真地演练过好几遍。

也许是前身留下的好底子,萧逸觉得自己的演技都可以拿个小金人了。

说哭就哭毫不做作,而且哭得是声泪俱下,令人不禁感同身受地悲悯起来。

“逸哥儿,快些起来。”

萧元佶也是老演技派了,眼圈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起来,声音呜咽地将萧逸扶了起来。

两人虽然心中各怀鬼胎,但是表现出来得却是一副伯慈侄孝的天伦之象。

萧元佶泪眼婆娑地拨了拨萧逸的头发,哽咽着说道:“好,好,没事就好。”

“唉,要不是这几日政事实在忙碌,伯父早去看你了,唉!”

“陛下虽然国事操劳,却还是记挂着侄儿。”

“侄儿感动啊!”

萧逸又呜呜地哭了起来,能让皇帝在百忙之中挂念,怎么不令人感动。

萧元佶接过太监呈上的手巾,擦了擦眼泪后,说道:“逸哥儿,伯父为你出气,伤你那人已经问斩了。”

“多谢陛下。”

萧逸又小声地抽泣起来。

“对了。”

萧元佶又拍了拍萧逸的肩膀,说道:“伯父听赵太医说起,治好你那道士漫天要价?”

“是啊,那牛鼻子要侄儿足足十万两白银呢!”

“侄儿真是不想便宜了那牛鼻子。”

萧逸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色。

“嘿,虽是漫天要价,但逸哥儿堂堂魏王之尊,怎可言而无信?”

萧元佶笑呵呵地说道,:“这钱啊,伯父替你出了,等会儿你只管去内务府取钱。”

“呜呜呜,多谢陛下!”

萧元佶看着感恩戴德的萧逸,心中嗤笑,自己这个侄儿还是没有长进。

“钱是小事,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这样吧,伯父派一队禁军去你那儿,片刻不离地守护着你。”

萧元佶叹了口气,满脸关切地说道。

萧逸闻言心中冷笑,禁军直接进王府,您这是对我这个废物侄儿戒备得多深呐?

“这…”

萧逸脸上显得有些犹豫之色,嗫嚅着不知怎么开口。

“嗯?”

萧元佶眉头一挑,温声说道:“逸哥儿,是觉得伯父的安排不妥吗?”

“这倒不是,陛下肯让禁军来侄儿府上,侄儿真是受宠若惊。”

萧逸有些强颜欢笑。

“哦?那为何一脸的不开心?”

萧逸咽了口唾沫,讪讪地说道:“陛下,这禁军每天人吃马嚼的,也是笔不小的花销。”

“侄儿府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张嘴,可能会有些…”

这话一出,别说是萧元佶了,就是周围的太监宫女也是憋笑不止。

魏王殿下真是傻的可爱,陛下派出去的禁军,怎么会让您自掏腰包呢?

这让禁军护卫,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殊荣哦。

萧元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找个侄儿,刚才他还暗暗惊讶侄儿的戒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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