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被挟持着,身后是男人的臂膀,脖子前是锋利的刀刃,她努力向后仰着头,想要远离男人手里的刀刃。
谢霁沉声道:“这是我谢府,你敢在此伤人,后果你可想过?”
男人似乎也在害怕,乐清能感受到他的手在细细颤抖,却仍强撑道:“反正被抓到也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
说着,还将刀口往怀中人脖子上按了按,锋利的刀刃划过矜贵小公子白嫩的皮肤,霎时落下一道血迹。
谢霁看着那道鲜红的伤口面色沉沉,“偷盗罪不至死,可若是你伤了她,恐怕便不是入狱这么简单了。”
男子略微发抖,还是不肯松手,“不都是得罪权贵吗?难道赵志兴还会放过我不成?”
乐清抿唇看着脖子上的刀,出声道:“你和御史大夫有恩怨?”
男子明显震了一下,立马又紧了紧手里的刀,“不想死就别说话!”
乐清被刀刃逼至颈间,脖子上的血痕越发显眼,周围人全都吸了一口冷气,生怕男人凶性大发杀了这位漂亮的小公子。
谢霁抽出手中长剑,紧盯着男子和乐清,刚想开口警告男人小心一点,就见乐清背着男人偷偷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谢霁神色一动,仔细思索着乐清的话,待想通了其中细节,他又将长剑送回剑鞘,轻声笑了下。
男人不解他何故发笑,“你笑什么?”
谢霁嗤笑半阖着眼,“笑你好笑。”
男人狠狠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只会以貌取人,是不是觉得我像你们手里的玩偶?好,我这就把你的相好杀死,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着,他手腕发力,乐清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割断了,她张开嘴,使劲收拢喉咙。
谢霁你大爷的,说话就不能说快一点吗?留个屁的悬念啊?
见乐清表情难受,谢霁拳头紧握,“你跟御史大夫有恩怨,无力反抗,就偷了他的玉佩打算嫁祸给他的爱妾,企图让他后院起火,你好趁乱渔翁得利?”
他嘲讽地笑了两声,“可惜啊,你碰上了我谢霁,还没将玉佩放进小妾的房间便被我们发现,慌不择路甚至自投罗网进了我家,这难道不是好笑吗?”
乐清满天黑线,这种时候也能夸自己,可真是小看他了。
男人听了谢霁的话突然暴躁起来,移开刀尖直直指向谢霁,“你懂什么!那玉佩本来就是我家的!”
乐清还没来得及大口喘上气,谢霁飞身迅速踢中男子手腕,男子吃痛虎口一松。
谢霁眼疾手快夺过了男子手里的刀,反手将乐清拉到怀里,他厉声道:“抓住他。”
身边立马有人上前架住男子。
谢霁拉过乐清,想抬起乐清的下巴却怕再次伤口变大,于是弯下腰低头仔细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他靠近乐清,手指抚上她细腻光洁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长长的血划痕破开肌理,犹如雪山上的红樱花,灿烂而迷人。
谢霁眼神浮沉,下意识拂往血迹那处,被乐清一巴掌拍掉,还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想让我感染细菌死掉吗?”
谢霁忽然惊醒,狼狈转开头,“快去我房里拿伤药。”
付叔听了谢霁的话,连忙让人去取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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