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龙虎之争,不论是切磋的韩冲三人,还是观战的嬴政等人,均心满意足。
也没人在乎谁输谁赢,架打完了,院中自有仆人收拾,韩冲拉着嬴政、韩非等人返回明月楼中继续饮酒。
心情舒畅,自是开怀畅饮,正应了那句老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再次回来,也没人拿樽,忒小家子气,直接对坛豪饮。
随着时间流逝,桌下的空坛子越来越多,几个男人喝的眼神迷离,身躯晃晃悠悠,脚步踉踉跄跄,方肯罢休......
几个男人喝的一塌糊涂,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没个样子,俨然算是女主人的紫女指挥仆从、侍女将脚步不稳的盖聂与嬴政送去客房安歇。
待他们走远后,烈山忽然出现,从一个瓷瓶中取出两枚褐色丹药给真喝醉了的张良和韩非服下。
有真喝醉的,自然就有没醉的,自烈山进来后,韩冲与卫庄迷离、朦胧的醉眼突然恢复清明,互视一眼,微微点头,并未说话。
韩非和张良服下解酒药,过了约盏茶时间,酒劲消散,迷离的双目缓缓恢复清明。
清醒过来后,张良忙整束衣装,起身朝韩冲拱手行礼:“良,多谢兄长!”
韩冲微笑着摆手示意,让张良坐下说话。
韩非醒来后,摇了摇脑袋,突然一脸凝重的看着韩冲提醒道:“老十,秦王是真有些醉了,盖聂,跟你俩一样!”
“盖聂身负嬴政安危重责,小心一些是正常的,无妨!”
想起刚刚的情形,韩非心中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埋怨道:“你今日除了想引蛇出洞,恐怕,还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吧,你今夜太过冒险,你就不担心秦王一回到咸阳后直接起兵攻韩?”
面对韩非的质问,韩冲并未回答,韩非现在脑袋没全醒,多说无益,此刻,他反而起了考教张良的心思:“子房,你说说看!”刚刚喝酒韩非是没收住自己,那叫一个豪爽,张良却一直有意识的控制自己。
闭目将今日之事在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张良突然睁眼,双目异常明亮,心中已激起千层浪。
“以弟愚见,今日兄长与盖聂先生和卫庄兄切磋,目的有三:一,兄长想借此战给罗网和夜幕传递一个信息,右司马府有高手镇守,令他们心有忌惮,不敢贸然前来刺探,此为虚实之计;二,新郑近日龙蛇混杂,各方密探遍布,刚刚那一战惊天动地,有心人,自然会耐不住,只要他们动,就会露出马脚,此为引蛇出洞。
三,今日接秦王前来,兄长先以偷梁换柱、打草惊蛇之计诱使藏于暗中之人现身,再以瞒天过海之计并辅以雷霆手段将一切斩断,刚刚秦王又亲眼目睹兄长力战鬼谷传人联手而不败。
如此谋略、手段,秦王心中定会视兄长为大敌,回国后,恐怕就要着手清理秦国朝堂,与文信侯、长信侯争权,待秦王肃清朝野执掌秦国大权,必会兴兵全力攻韩;秦早有灭韩之心,兄长此番行连环计,是为拖延时间,给韩国争得喘息之机!”
张良侃侃而谈,听的韩冲喜笑颜开,张良的成长速度委实惊人,照此下去,不消几年便可大成,他日有此良助,何愁大事不成!
“好一个张子房,不消几年,这天下间,将再出一凌然绝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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