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宜能这么害她,哪还会让她回去,她现在这个处境已是离不得谢狰玉,只有求他给个名分,留她一条性命。

胭雪抽噎着为自己辩驳:“我不知,我真的不知这里是已故王妃的住处,是大公子……大公子威胁我今夜必须得到泰和居见他,他送我胭脂水粉,我不想用的,可他逼我……”

“我也不知今晚在这里的人是你,别厌我,奴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谢狰玉面无表情立在原地,任由胭雪光着身子贴在他背后,他也没穿几件衣服,只捡了进屋后脱下的外袍和亵裤套上,此时如同一尊冷漠的雕像,听着胭雪边哭边说。

“我已经失了贞洁,世子是唯一一个占了我身子的人,其他地方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谢狰玉推开她,转过身,他胸膛上还有几道抓痕,还是胭雪当时挣扎间留下的,冷酷道:“那就去死。”

很快,他又反悔了,一字一句的对着胭雪道:“不对,死了可就太便宜你了,你有罪,谢修宜也跑不了,别急,马上就让你们一个一个来。”

胭雪不知道他要怎么对自己,听的特别伤心,尤其谢狰玉不久之前刚跟她厮混了那么久,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他们身份不相配,好歹他也算是她这具身子的丈夫。难道之前的那些情难自抑,都是她逼他的。

他就那么不念刚才共赴云雨过的情意要置她于死地。

外面忽然有人吹了几声哨子,谢狰玉神色很不好,很快三津就过来了。

谢狰玉把她抛在床上不理她,胭雪觉得害怕不安,自己跑下床捡起半湿的脏衣服赶紧穿上,要是等谢狰玉让人把她不着衣履的朝外面丢出去,那她真的就要羞愤死了。

事情做已经做了,她与谢狰玉的事已成定局,她就是他的人了,他不能吃了就不认她,胭雪穿好衣服咬着手指有些神经的安慰自己。

她在里面没等多久就有人来了,可竟然不是谢狰玉,两个从未见过的妈妈破门而入般抓起她就往外面走。

胭雪被她们拧成个小鸡,嘴里瞬间就被堵了条布,她很害怕,却听旁边揪着她的妈妈警告道:“再出声,今夜你就要死在这了。”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约约听见她被带走没多久,后头就似乎起了声响,而天上平息了片刻的雷霆,忽然又威然震响,她打了个寒噤,有种非常不好要出大事的预感。

如谢狰玉所说,泰和居是先王妃的居所,因为她的死在当年惹出很大争议,和她有关的都相当于是忌讳,住处自然是禁地,有谢狰玉的执念在,仆人只得每日将它打扫干净,好似先王妃还在一样。

谁来泰和居打扰他,那就是来触他的眉头,甚至连端王谢世涥,他的父亲也一样。

但可能是他这里许久不出岔子,有些人也安耐不住了,所以用胭雪那贱婢来算计他。他在佛堂多虔诚孝敬,忌辰期间在母亲生前住的地方碰女人,就多虚情假意不是东西,甚至可以扯到忤逆人伦纲常,传出去到达天听,都会骂他丧了良心,枉为人子。

当然,这些也只是外面骂骂,他世子的身份还是能稳稳的坐着,只要谢世涥不为这件事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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