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他去机场了。”
“嗯,跟着。”
那边的电话挂断,韦世乐拿起电话:“真让他上飞机啊?”
肇志仁这种人绝对清楚警察的流程,就算香江和有些国家,互相有引渡令,但是国际刑警之间的手续对接很麻烦,几个月都可能下不来。
不可能香江这边说抓,别的国家就会配合,因为大家各有法律,你得先证明这个人是罪犯,把资料传过去,对方才会把查到的信息返回给你。
要不然自己国家机场游客的信息,怎么可能透露给另外的国家执法机关,所以只能且必须走流程。
几个月一下子就没了。
这种情况下,只要在大型机场绕一圈,用假护照一转机,再想找出来短时间基本不可能了。
很多的贪官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用的这样的办法。
几次假护照转机,再在没有引渡的国家过两次,线索一段,接下来就是神仙难找。
“你先让妈港的人去接金焘年,我有话跟他说。”
“好。”
有人一直在金焘年养伤的住处附近盯梢,很快就破门而入,强行带上车,准备返回香江。
周瑜先放了一遍录音带:“听完有甚么感受,是不是觉得教授对你不错?”
“我们互相之间一向信任。”金焘年震惊于教授都被周瑜找了出来,但是对教授带上他的选择倍感暖心。
“我其实有个问题很好奇,按教授的说法,你们只是偷盗组织,你们为了钱而已,结果去偷了这种大杀器,你不知道怕的么?”
“我们总要活着。”
“那你们活,张怡君死,崔明浩死。”
金焘年的伤势经过这么些天的精心调养,好了一点点,不至于一动就痛。
不过刚才便衣的动作有些粗暴,胸口隐隐作痛,此刻靠在座椅上舒服了很多。
但是周瑜的话音落,金焘年的胸口又猛的泛起抽痛之意。
确实,他们一走,警方没有了继续吊着张怡君命的理由,张怡君必死。
两个小时后,早上8点45,金焘年到了香江国际机场。
“教授。”金焘年捂着胸口,任的便衣扶着他到了肇志仁面前。
“谢谢你们,你们可以走了,代我向周sr问好。”肇志仁接过金焘年,扶着他坐下,然后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解了下来,盖在了金焘年胸口,替他挡住胸前的绷带,免得引人注目。
“我先去买票。”
小心谨慎还是要的,所以他在等金焘年到了,再决定买哪一班飞机。
离起飞的时间越接近,警察就越不好作出跟踪的安排。
“上头命令我们跟着你走,直到你说出地点。”便衣一板一眼的跟上。
“最多两个人,要不然我会怕的。”
肇志仁轻笑的走向售票台,也无所谓,没有执法权的。
十几分钟后。
“去羽田国际机场转机,然后就没事了,坚持住,我已经找人帮你安排了医院。”肇志仁很快买了票回来,他的行囊里,有备着每一个人的假护照。
“怡君怎么办?”金焘年神情有点低落。
肇志仁叹了口气,按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只能是这个结果,如果她能动,我也会带走她,现在我们两个能走,已经很不错了。”
这两个信差常年呆在一起行动,有感情他知道,但是确实没办法。
40分钟后,空气中传来飞机起飞的通告,肇志仁扶着金焘年,和两个便衣一起上了飞机。
4小时45分钟,飞机落地。
肇志仁对着便衣微笑:“你们买回港的机票,我去买我的票,然后在你们出发前告诉你地点,你核实无误上飞机,合理吧?”
便衣飞机起飞的时间当然在他之前,这样就又给追踪加了难度。
虽然便衣可以毁约不起飞,那他也可以动用其他的手段来处理,只是看看警察准备了什么后手而已。
便衣点头。
肇志仁和一个便衣在20分钟后回来,四个人静坐,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便衣的回港航班就剩下20分钟了。
肇志仁终于说出了地点。
便衣马上把信息传了回去。
韦世乐的当即行动,就在那晚仓库不远的民居,击杀了两名看守歹徒,成功解救袁晓文。
“交易达成,信守诺言,再见。”肇志仁微笑的挥手。
便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上了飞机,在国外,确实没有执法权,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回去。
肇志仁目送着便衣的飞机回港,松了口气,对着金焘年微笑:“没事了,我们的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和这个国家没有引渡条约。”
金焘年点点头。
15分钟后,金焘年艰难的起身:“肚子疼,我去下厕所。”
“我扶你去。”两个人没行李要管,就一个包而已,肇志仁带上就扶着他进厕所。
厕所隔间。
肇志仁扶着他进去,金焘年转身抬手迅捷的在他的喉管滑过,指尖露出一抹白色的剃须刀刀片。
肇志仁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捂住喉咙,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金焘年。
金焘年面无表情,“我没有办法,你和她只能活一个。”
肇志仁眼神似有愤怒,又有释怀,只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金焘年把肇志仁的头摁向了坐便器里面,让喉头的血不至于太快流到外面,直到肇志仁彻底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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