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远处快要消失的纤细背影,眼眸微动。
——
阮芝芝在门口的角落里站了十几分钟后,便看到了颜晟的车,她往四周瞄了瞄,发现没人后小跑着上车。
上了车才发现,颜晟没在车上。
她坐好后奇怪的问前排的司机:“司机大哥,你们颜总人呢?”
司机听到后马上扭头回她:“颜总还在开会,他让我先来接你。”他顿了下,把坐位上的一个袋子递给阮芝芝,“这个是颜……是我妹妹的衣服,她买小了穿不了,没办法退了,阮小姐,您看看您能穿不?”
阮芝芝接过来,袋子里是一件浅蓝色的大衣,材质一看就很贵,她翻开吊牌,数了数上面的0,嘴唇抿了下,抬起头又把袋子递给司机:“司机大哥,这衣服我不能收。”
她顿了下说:“太贵了。”
司机挠了下后脑勺为难道:“那你不收,我妹妹也不能穿,那只能扔了。”
阮芝芝:“怎么不能退,吊牌不是还在吗?”
司机憋了憋回道:“这个是特价的,不退不换,您不要只能扔了。”
说完,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幸亏他早有准备,要不然真要给问住了。
他看阮芝芝还迟疑着,作势要去拿衣服。
阮芝芝把包装袋抱在了怀里迟疑了下弯弯唇角,“扔了多可惜,那我就谢谢司机大哥和你妹妹,我收下了。”
她摸着衣服,料子很厚,一定很暖和。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阮芝芝脸上的酒窝后松了口气,衣服总算是送出去了。
——
晚上七点,帝都迎来了深秋第一轮降温,大风肆意地吹着,颜氏大楼内,隐约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
颜晟盯着面前的大屏幕,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钢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海外第二季度的销售报表稳中有升,在年底前计划再拓展一下经营范围……”
二十分钟后,公司负责海外的CEO讲完了自己上季度的销售情况。
他点了下鼠标按下暂停键,朝坐在对面的颜晟恭敬的开口:“颜总,我讲完了,请您提意见吧。”
颜晟放下手中的笔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下,他淡淡地看了眼CEO,眼睛眯了下道:“第二季度的销售如果刨除投资那部分,现在刚刚持平,为什么还要再拓展市场?我要看到现有的回报率,懂吗?”
他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股压力,在场的高管们很自觉地屏声静气。
尤其刚刚讲话的CEO,更是大气不敢出。
颜晟抬腕看了下表,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下周一,张总你把第三季度的计划书交给我,散会。”
说完,他微点了下巴,迈步离开。
他走后,主管们齐齐松了口气。
颜晟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停在大厦外的车,风越发的大了,把他身上的风衣衣角吹地来回摆动。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
到车前,他伸手打开车门。
车里的阮芝芝头歪着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紧一个袋子,眼睛闭着。
他怔了下。
便听到司机压低了声音说:“颜总,阮小姐好像睡着了。”
一阵风顺着车门吹进来,阮芝芝蹙了下眉,身体蜷缩了下。
颜晟沉默了下,迈腿上车,关好了车门。
他坐下后,偏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她嘴巴微张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睡的很香。
“颜总,现在走吗?”
颜晟收回视线,“嗯,走吧,开慢点。”
司机轻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动。
就在开车的瞬间,阮芝芝头往旁边歪了下倒下来。
坐在她身旁的颜晟下意识的接住。
她倒在他怀里,抱着袋子掉落在车里。
……
颜晟垂眸,怀里的人睡的很香,她在抿了几下唇之后,头还往他怀里拱了拱,贴在他衬衣上的脸颊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凉意。
他沉默了片刻,抬眼平静的对司机说:“把空调打开。”
阮芝芝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抱着妖孽牌印钞机回到戏班里,所有人都围着她鼓掌,她刚想对着众人说一下今后要怎么振兴戏班子,就感觉脑门上一痛,她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瞬间,她看到了妖孽的脸。
他手指弯曲着,在她脑门上。
阮芝芝:……刚刚她是被妖孽弹脑瓜了吗?
他垂眸看着她,桃花眼眸浮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醒了?”淡淡的嗓音带着丝疲惫。
阮芝芝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躺在颜晟的腿上,她愣了下,马上坐正身体。
不敢相信,她居然躺在妖孽腿上睡着了。
她胡乱的呼啦了下头发干笑了声,“居然睡着了。”说完就朝颜晟比了个心,“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呀。”
颜晟瞥了她一眼,视线扫了扫她的嘴角淡淡来了句:“睡觉流口水,可不是个好习惯。”
阮芝芝:“……”她又流口水了吗?
颜晟抬臂把袋子给她,“穿上衣服,下车吃饭。”
一听吃饭,阮芝芝眼睛一亮接过袋子,“吃饭吗?好啊好,我等你等的都要饿死了。”
颜晟睇她一眼,“饿了,就快点下车。”
他开门下车,阮芝芝从另一边也开门准备下车。
脚刚着地,便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哥哥,你来吃饭吗?”
阮芝芝一惊脚又缩回了车里,她转头看向另一边车门,这不是那个诗诗的吗?她视线移了移。
那个诗诗旁边的人,好像是那个色坯——言子默。
还没等她反应,就听到言子默赖赖的声音落过来,“让我看看,颜总的车上藏着谁?”
阮芝芝暗叫一声:糟了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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