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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堆着笑容的江宁,黄苟愣了一下,江宁居然这么怂的嘛?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没想到啊...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宁的“识趣”让黄苟也没了找茬的由头。
事实上,江宁一开始就不打算招惹黄苟,若是半年之前,倒是有可能发生冲突。岂不闻就连荀彧,江宁也是丝毫不惯着,说怼你那是没商量。
更别说后来只是一个猜测,就把史大凡干掉了。
但是现在的江宁变得愈发沉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了。
所以面对黄苟的挑衅,江宁淡然一笑,并没有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江宁蹲在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饭菜,放在嘴边吹了一吹,塞进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黄苟笑着打趣道:“犬不食也,野人乎?”
本就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江宁本以为忍一下就算了,但是黄苟居然变本加厉,羞辱自己吃的是狗都不吃的东西。
这也就罢了,居然说自己不懂礼仪,没有教养,是个野人!
江宁瞬间就怒了,这也是他的痛处,来到这世上,虽然有师兄,但是还是摆脱不了他无父无母的事实。
现在被人这样嘲笑,无异于打着江宁的脸,说他是个孤儿一样。
江宁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饭碗,站了起来,表情平静的看着黄苟。
黄苟被吓了一跳,江宁现在的表情,很可怕,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冰冷、幽寂。
而江宁的气势,使得黄苟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只见对面的江宁看着黄苟,往前进了一步,但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动乱年间,能有口吃的已然不易,因此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只是掉到地上罢了,又怎能说这饭食是狗都不吃呢?”
“再者,我有义父蔡邕,蔡伯喈;师父水镜先生司马徽;师兄诸葛孔明、徐元直。怎能说我是野人呢?”
“况且黄老家主素来与我师父交好,不然也不会举家搬过来。所以但凡我开口,你少不了有一顿责罚,我本不愿与你深究,但你为何要持续激怒我呢?”
“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家仆,姑且不说日后,就说现在,哪怕我见了黄承彦,黄老爷子,喊一声黄伯伯也不过分,今天你如此羞辱我,难道不怕日后我来报复你吗?”
江宁一句接着一句,以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了这些话,但是每一句都在敲打着黄苟的心。
黄苟此刻也后悔了,自己本打算借着他发怒的由头,好借机揍他一顿,没想到江宁没有上当,若是趁乱出手,还可以解释自己是无意打翻他的饭食,被迫还的手。
结果现在人家不仅不恼怒,反而有理有据的跟自己讲事实、摆道理。
现在黄苟才发现,自己和江宁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江宁也没有管黄苟现在究竟在想着什么,又继续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黄苟冷汗连连,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刻这个高出江宁一个头的汉子站在江宁面前,反而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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