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可没忘,早前索绰罗氏是怎么明里暗里损张保的。张保是云柔的阿玛,损张保不就是贬低云柔?
今日对方被撤职,魏嬷嬷只觉得扬眉吐气,走路都带风的。
云柔惊讶的挑眉,随后又是了然。
他们与隔壁闹成这样,确实是因为扎哈里优柔寡断、死要面子造成的。加之五阿哥一番深情表白,康熙迁怒对方一点也不奇怪。
“小姐,您说的那件事儿还办吗?”对方都成白身了,这事儿还有必要吗?
“办?当然要办了。”云柔坚定道。
如今云宛成了平民姑娘,若无意外她与五阿哥再无可能。她从五福晋的记忆里见过太多女子的悲惨下场,她们毫无例外都是因为夫君心有所属,婆家欺瞒而下嫁。
或许是上辈子悲惨的遭遇,让云柔与这些姑娘产生共鸣。
既然五阿哥与云宛相互有情,她并不希望再去祸害别人,哪怕这个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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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西角门出去,他拐到隔壁角门。
看门婆子看到是他,脸上笑出了褶子,“呦,是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小子也与这边划清界限不来了呢。”
寿宴那天的事儿闹的太大,不止主子们割袍断义,就是底下的奴才也有样学样,互不来往。
何文生笑道:“瞧你说的话,我是那种人么?”他凑过去小声的说道,“不过您也知道,咱们做奴才的,生活都得靠着主子,主子们正在气头上,我哪敢当这出头的橛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他继续说着,“您瞧,今儿府上高兴,我得了只烧鸡。”
他往里头使劲儿瞅瞅,“我大山兄弟在吗?我找他唠唠嗑。”
婆子也就是大山娘高兴的咧开嘴,“在,你等着,我给你叫去。”
看门婆子并不是什么好差事,里面的油水不多,日子自然过得清苦。烧鸡这东西平日里他们可舍不得买来吃,如今有人送,她能不高兴?
何文生出手大方,每次来都带不少好东西,大部分时候东西都能落在她们母子肚子里。他两日不来,自己就少吃两日的好东西,婆子能不抱怨?
何文生看着关上的房门撇撇嘴,若不是小姐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好东西他可舍不得给对方吃。
关上了门,何文生脸上满满都是不屑,等房门打开,他率先抬手一把勾住一身仆从装扮的男子。“大山兄弟,两日不见哥哥都快闷出病来了,咱们哥俩找地方喝点?”
说着就勾着对方的脖子打算往外走。
看门婆子拉住他,“找什么地儿啊,这不是现成的地方。”
她指的是后门旁边的小屋子,这屋子是给看门人也就是婆子住的。
婆子想的很好,两人出去了,她一口捞不着,若在这,自己多少也能跟着吃点。
当家夫人抠门的很,她已经很久没吃到过肉了。
何文生楞了一下,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主子们忽然过来……”
婆子摆摆手,“这么热的天,主子们都在屋里头避暑呢,谁闲着没事儿往后边跑。放心,安全得很。”
她似乎很怕何文生跑了,说完就伸手把人往里面拉。
何文生装作不敌被拉入屋里,酒过三巡,他忽然开口:“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猜我们老爷今日入宫,在宫里头遇见谁了?”
“遇见谁?左不过是宫里的贵人。”婆子母子俩吃着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若不是看在何文生带了烧鸡的份上,他们才懒得大力对方。
母子俩狼吞虎咽,何文生有些嫌弃,不过他情绪隐藏的很好,至少这对母子没看出来。
他压低声音凑过去说道:“是五阿哥。你们一定猜不到五阿哥是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
这回婆子比较配合。
五阿哥她能不知道,府里都传遍了,这是她家小姐的未婚夫婿,两人是海誓山盟过的。若她能把五阿哥的消息告诉小姐,那赏钱……
“五阿哥啊,是去跟皇上求赐婚圣旨的。听说他看上了府上的云宛小姐,要娶为嫡妻呢。”伸手捅了捅身边的大山,“大山兄弟,哥哥对你怎么样?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哥哥。”
婆子有些激动,“你说的是真的?”随后她又有些泄气,“唉,说这些做什么,如今我们老爷被罢了官,小姐跟五阿哥”她摇头,“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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