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潼瞥她一眼：“你说江恒啊。”
“不是！”宋安安脸一红，下意识否认，“就……是我一个朋友。”
顾清潼有些无语：“能别无中生友吗？”
“……”
对视片刻。
宋安安捂着脸不好意思道：“哎呀，你快说啦！”
顾清潼挑眉：“你问我？”
宋安安小鸡啄米式点头。
“我呢，从不猜男人的心思。”顾清潼瞟一眼后视镜，妩媚地撩了撩头发，“这种需要人哄着的大少爷，我只会送他去火葬场，懂了吗？”
“……”
宋安安不死心：“那你喜欢的人呢？”
“以为谁都和你似的。”顾清潼嫌弃地瞟她一眼，“成年人谈什么喜欢？幼不幼稚。”
宋安安：“那沈茂……”
顾清潼微笑：“姐，你说谁？”
“……”
宋安安很有眼色地闭嘴。
下一刻，手机响起，瞥见来电显示的人名，宋安安忍不住去看顾清潼，犹豫要不要接。
顾清潼随口问：“谁的电话？”
宋安安犹豫着将手机递过去：“就是……那个谁。”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沈茂”二字，顾清潼眯了下眼，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她凤眼朱唇，五官端庄，是那种明艳夺目的漂亮，冷着脸时整个人都显得凌厉。
宋安安提心吊胆：“接吗？”
顾清潼冷笑一声：“接，我倒要看看他找你什么事。”
宋安安按下接听，顺便打开功放。
沈茂声音温和有礼：“安安姐，潼潼在你旁边对吗？”
嗯？
潼潼？
宋安安忍不住看了顾清潼一眼，见她目不斜视的注视前方路况，含糊地“啊”了声，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沈茂：“把电话给她可以吗？我有话和她说。”
宋安安把手机往顾清潼的方向递了递，顾清潼仿佛没有看见，既不接，也不肯出声。
宋安安只好道：“有什么话你给我说吧，我转告她。”
“潼潼，我知道你在听。”沈茂轻笑，声音夹杂着不甚明显的电流，低哑又撩人，“不过……你确定那晚的事要我当着安安姐的面说吗？”
顾清潼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一把夺过手机，关了免提：“沈茂，你可真无耻！”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宋安安看到顾清潼浑身发抖，整张脸都气红了，她咬牙切齿冲手机道：“你怎么不去死！”
恶狠狠地挂断电话，像是还气不过，顾清潼猛地扬起手。
“冷静冷静！”宋安安眼疾手快，一把扑上去抱住她的手臂，“还开着车呢。”
小心地将手机抢救下来，宋安安不确定地看了顾清潼两眼，担心道：“你还好吗？”
顾清潼冷笑：“沈茂那条狗还没死，我当然好得很。”
“……”
-
到达宋家老宅是十一点过，长辈们早已歇下。
宋安安婉拒了管家的宵夜，回到房间洗完澡，临睡前玩手机，才从陈曦的消息轰炸中得知何博延点赞的事。
宋安安上网搜了搜，热搜被撤，广场和关键词都被封禁，只能找到一点遗迹。
看样子这波舆论是过去了。
什么都没做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宋安安十分内疚，她想了想，在好友验证里给江恒发到了条消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闹得这么大QAQ，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鸭~】
这次依然没有回音。
宋安安不死心地想，会不会是微信坏了？
她试着把顾清潼拉黑，然后重新添加好友，顾清潼很快回她个问号，然后发送语音：“你干嘛？”
宋安安失落：【没坏啊。】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下一秒，宋安安收到江恒的消息。
他依然没有加好友，只是在验证消息里回她：【有时间让助理联系你。】
宋安安：……
太狠了TAT。
过了会儿，顾清潼裹着浴袍推门进来，见她闷闷不乐的在床上打滚，轻轻“啧”了一声：“你可真够闲的。”
宋安安瞪她一眼：“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顾清潼丢过来一个文件夹，“喏，给你。”
宋安安接过，翻开发现是一本相册，有些莫名：“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的男神攻略手册。”顾清潼冲她眨了下眼，“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记得藏好了，被小舅发现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她说完，转身往外走，举起手挥了挥：“晚安。”
“哎……”
宋安安还想问上两句，顾清潼已经关了房门，她忍不住小声嘟囔：“他才不会打你，他只会打我。”
宋安安翻开相册，里面基本都是她和顾清潼高中时期的照片。
两人生在同一年，差在月份，高中念同一级。不过宋安安成绩不好，高二没念完就出了国，顾清潼则是念完高三才申请的国外学校。
相册从头翻到尾，除了后面的毕业合照没仔细看，其他照片翻出花来也没找到什么“攻略指南”。
第二天一早还要上山祭拜，宋安安打个哈欠，随手把相册往床头的抽屉一塞，决定等忌日结束再亲自去问顾清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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