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输了。”

烟尘依然迷人眼,不少人都看不清不归路上的现况,但仍有一小部分透过烟尘已经看到了结果,释至伽蓝的左手鲜血淋漓,却死死的钳制住了泰若山剑,而右手的一指,已在霁无瑕的身前一尺始终没有落下,非他不愿,而是不能,因为霁无瑕的左手随时可以落在释至伽蓝的右臂上。

而这句认输的话,则出自霁无瑕口中。

如果这场战一定要分出生死,那当然还可以继续打下去,释至伽蓝有胎藏曼荼罗护体,霁无瑕的魔佛体质纵然不如阎达,但抗下这一指也不成问题,甚至他的左手化刀斩落,这一指之伤换取释至伽蓝断一臂,她也未必会亏。甚至她可以选择弃剑,女琊的怪力,纵然有胎藏曼荼罗,释至伽蓝也必然会受到重创。

但是这种种的发展下,都有一个如果作为前提,如果这一场战要分出生死。

但是这一战分不出生死来,这是欲界及佛门双方的共识。

裳璎珞和迷达都很清楚,不见生死,是楼桑村那一位的底线。

魔佛不愿让无心倒向佛门,作为曾经的故人、友人以及仇人,他们对于无心的能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佛乡更不愿意凭白树一个敌人,无心能为不凡,若是敌对,本就处于弱势的战力只会更捉襟见肘。

所以这样的结果,恰是欲界和佛门都能接受的范畴。

“阿弥陀佛。”释至伽蓝松开了钳制着泰若山剑的手,身形摇摇晃晃,最后双手合在身前,轻诵了一声佛号:“承让了。”

霁无瑕没有回应,只是将泰若山剑归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不归路,。

“吾败了,抱歉。”回到欲界一方,霁无瑕看着两位同修,脸上带着歉意。

“无事。”阎达慷慨的一摆手,“下一战,吾方必定会拿下,女琊你尽管看着就好。”

“……嗯。”

而此时,迷达则踏上不归路,与之对应的则是作为佛乡主事的裳璎珞。

“这一战,欲界认败,下一战,依旧是七日之后。”

“阿弥陀佛,佛乡应战,地点……”

“依然是此地如何?”

不归路……

裳璎珞点了点头,“可。”

“那便就此议定吧。”说完,迷达便带着欲界之人转身离去。

而在天佛原乡一边,释至伽蓝的胜,引得众僧齐齐欢呼,哪怕是最刻板、最顽固、最守戒律的一些老僧,也跟着小沙弥们一齐欢呼了起来。

“阿弥陀佛,此战,有劳佛友了。”一页书说道,“先让我为佛友疗伤。”

“不必了。”释至伽蓝制止了一页书,同时也制止了佛剑分说,“吾之伤势无碍,七日之后还有战事,两位佛友就莫要在伽蓝身上耗费功元了。”

“那便由我来吧。”此时裳璎珞也自不归路上回返,“还有一页书和佛剑坐镇,近一月时间,足够吾调息了。”

“这……好吧,那先回天佛原乡,有劳佛友了。”

“嗯。”

佛乡得胜,对这民心混乱的世道无异于一记响鼓,百姓会想起,原来佛门还未彻底势微,佛门尚有一战之力,再加之欲界未再兴战事,原本动荡一时的武林注定安稳平静下来,而百姓对生活重新竖立起信心,恢复生活,也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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