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强忍着翻滚的饿意,特地让了让两只幼崽,想让他们吃点香。
可跟着夏满时啥时候都有香吃,阎溜溜和白奇奇很有默契,向着大鸡腿冲了。
女鬼满脸忧虑,像极了你不好好吃饭、只吃外卖时,你妈愁秃头的表情。
夏满时不以为然道:“他们不饿!”
女鬼再没有迟疑,低头吃香塔。
说起来她又不是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女儿一日两供奉,可无论她吃多少,仍旧会觉得饿,而且是越来越饿了。
一不留神,九层香塔燃烧殆尽。
女鬼意犹未尽,但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吃了个半饱。
薛依兰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满宝,你这香塔是哪里买的?”
“这个……家传的有制香、燃香的技术。”夏满时是真不想故弄玄虚。
可要是夏老道以前所言不虚,就是纯正的香再加上她这个特别的人亲手点燃,才能发挥出香的极致效用。
当然,夏满时以前一个字都不相信,现在的话……嗐,就信吧!
薛依兰一听,略显失望,香塔还好说,不管多贵,花钱买就是了。
但燃香的技术,说白了,就是人家祖传的手艺,好比武功秘籍,谁会轻易外传!
薛依兰虽然看不见,但能够感觉到她妈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她忽然息影的那半年,就是住进了玉清观,想求个能让妈妈魂魄强健的法子。
钱是花了好几百万,疗效并不大呢!
进组前,薛依兰还给玉清观的掌教存渊道长打电话,分明是按照他们的法子,每天都供奉了的。
存渊道长就还是那副故弄玄虚的模样,说了等于没说,反正就是让她不可揣摩天意呗!
薛依兰听的窝火,不过挂了电话,她还是给存渊道长转了三万块的香油钱。
毕竟,能有什么法子呢?
薛依兰一想到这个就心急如焚,她一下子拉住了夏满时的手,“满宝,我有个事儿求你……”
话匣子一打开,就得从她小时候聊起。
薛依兰打小是跟着舅舅长大的,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可妈妈对她来说似乎又并不陌生。
对于人类幼崽来说,最大的劫难就是摔跤和磕磕碰碰了。
每一回小依兰摔倒都能感知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兰兰别怕,站起来没事的,妈妈在这儿呢!”
这么奇怪的事情要是拿给成年人来分析的话,恐怕会以为这是幼崽的自我欺骗式的疗愈方法。
小依兰的舅舅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来自心底的声音其实是因为她怕疼,自己幻想出来的。
毕竟如果妈妈真的在身边的话,为什么她看不见呢?
直到她上初一那年,学校新修的廊桥塌了,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叠罗汉一样栽落桥下。
就在小依兰也面朝大地,心想着自己这次不摔死也得毁容的时候,有什么力量轻轻地托住了她。
“兰兰别怕,没事的,妈妈在呢!”
“妈妈,妈妈……”小依兰大哭了起来。
在那场很惨痛的事故中,直线坠落的薛依兰只受到了轻微的擦伤。
也是从那时起,她坚信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不是幻想,真的是妈妈呢!
就这样,妈妈以特别的方式一直陪伴着小依兰长大成人。
直到三年前,薛依兰陡然发现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再后来的故事很简单,就是玉清观臭不要脸,拿钱不干人事,说夏老道坑蒙拐骗,可跟玉清观的不要脸比起来,夏老道简直就是小天使呢!
夏满时知道薛依兰挥挥小手,几百万块没有了,心疼的直咧嘴。
她早知道当明星来钱快,没想到花钱也这么的傻白甜。
这让夏满时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初非想考电影学院,就是年少幼稚的认为当明星来钱快,只要她挣够了钱,夏老道就不用再去坑蒙拐骗了。
但谁曾想呢,她也要开始坑蒙拐骗了!
故事听完了,薛依兰的诉求跟夏满时想要干的事情不谋而合。
有些事情用嘴说,会稍显麻烦。
倒不如举例说明。
于是,夏满时让阎溜溜和白奇奇排队站好!
她举起了玉如意挨个将两只幼崽吸了进去。
不过片刻又放了出来。
阎溜溜和白奇奇如喝醉了一般,打着饱嗝。
阎溜溜晕晕乎乎:“老司,里面的阴气太盛了,我,我,分不清东南司北啦!”
还不止呢!连口齿都不清晰了。
但也比白奇奇好多了。
这孩子一会儿窜上了空调,一会儿又跃上了吊灯,整个一个质壁分离,退化成了猴儿。
“嘻嘻嘻嘻嘻,我要去拔了鬼帝的胡子!”
夏满时也没能料到副作用这么大。
这个举例说明也不知道算成功还是失败!
她略显忧愁的跟女鬼解释说明:“阿姨,我说您的情况跟他俩不一样……”
嗐,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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