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侍应生微笑着给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端上插着一片橙子切片的一大杯橙汁,五台女孩明显有些愤愤不平:她身边的所有人都端着一杯酷炫的鸡尾酒!

一身红色系带连衣裙的埃琳娜手上是一杯以金酒为基调的淡红色新加坡司令,冰块上点缀了一颗樱桃,一根吸管斜斜插入冰层,显然埃琳娜对口感清爽的这杯鸡尾酒相当喜爱;西斯内点的是一杯“大都会”,倒锥形的鸡尾酒酒杯上装饰着一片橘黄色的橙皮条。粉红色的酒液与西斯内脱胎于男装的利落吸烟装形成了性感而微妙的反差;路德的酒是一杯纯饮威士忌,香气从郁金香被中缓缓发散。

雷诺手中是一杯加冰威士忌。当调酒师推着推车在他们面前拿出一块冻了一周的工业级冰块手凿冰球时,吴思薇目不转睛地观赏着眼前绚丽的表演——随着冰花一点点掉落,明透的冰块被人工剔除有缺陷的部分,只剩下中央最坚硬的核心。调酒师流畅地凿开冰块,在逐渐形成的冰球上留下颇有意趣的纹路。等调酒师把月亮似的球形冰放进玻璃杯后,吴思薇忍不住央求,“我可以也要一块冰吗?我也想要啦!”

“小姐,你点了什么酒呢?”,调酒师耐心回答,“球形冰适合威士忌和利口酒,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种类。平常放在饮品里的小冰块接触面积更大,冰块会更迅速地融成了水,稀释了饮品,融化后的水让风味更加单薄。球形大冰块的溶解速度较慢,能让客人更悠闲地品酒。”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吴思薇避开了疑惑的调酒师的目光,讷讷道,“橙汁,可以吗……?”

橙汁……?训练有素的调酒师也有一瞬间陷入了同样尴尬的沉默里。片刻后,他整理好心情,“当然可以,小姐。”调酒师目光扫过女孩没动过多少的橙汁,哄孩子似的拿了一块老冰放在用来喝烈酒的岩石杯里,从容地用冰叉凿出圆球。接过那杯橙汁倒入岩石杯,一杯加冰橙汁便可宣布大功告成,“请。”

专业,完全值得吴思薇的五星好评加小费。如果调酒师努力隐藏的,几乎是抽搐着的笑意能不那么明显就好了。

“噗。”西斯内忍不住笑了。接下来笑声简直像传染一样——连看起来严肃、在夜晚昏暗的酒吧里也戴着墨镜的路德都没忍住,“噗嗤。”

“你们不要再笑啦!”吴思薇无力地说,不幸的是她委屈兮兮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威慑力,塔克斯四人笑得更大声了。被欺负(?)的女孩此刻有了五台军神的果断,“可恶,我要喝酒啦!”

吴思薇所坐的沙发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即便在悠扬的乐声里那股资本主义的屑味也明显得不得了,“把他们的酒都记在我的账单上,包括她的。”

吴思薇下意识转身抬眼,果不其然是脸上挂着资本家假惺惺笑容的路法斯——但看在路法斯陪她打游戏的份上,勇敢的共产主义斗士、资本主义掘墓人、五台军神、万猫之王(?)、魔石使用大师、塔克斯目前的临时代理副主任(代理主任是雷诺),她宽容大度,“不用了哦,一杯酒我还是付得起的啦!”

“等等……”西斯内下意识试图制止,她试图说些什么,而女孩已经和路法斯讨论起该喝些什么好——谁能顶着未来总裁意味深长的眼神呢?路法斯看起来似乎要坚决纵容五台女孩小小的任性,而吴思薇渴望的眼神实在让她不忍心阻止——就让她试一试吧。才十几度的鸡尾酒,吴思薇怎么可能会醉?

四人之中唯一一个经历过餐厅事件的埃琳娜警觉起来。这里的六个人里,只有她和路法斯知道那一天吴思薇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女孩穿着短裙站上了总务部餐厅的餐桌公然唱起《国际歌》(当着邪恶资本家路法斯的面)!这还不够勇吗?天知道今天喝完一杯鸡尾酒后吴思薇会做什么,“思薇,”埃琳娜勇敢地喊住吴思薇,迎上副总裁路法斯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上次你喝了一罐鸡尾酒就醉了。”她顿了一下,“喝一杯度数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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