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冕还没醒,缪舟舟绕着他转了一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爪子。

他这么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在梦里帮着楼冕反抗霸凌,甚至把自己都反抗得睡不着了,这么伟大的牺牲,难道不值得一顿丰盛的大餐吗?

缪舟舟虽然是只小奶猫,但是养猫的人都知道,奶猫打起人来才更疼。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攻击力有多强,也不像是成年猫那样会体贴主人,他们下手的时候是真的稳准狠。

缪舟舟和一般的奶猫还不一样,他不是不知道楼冕会疼,只是想起自己居然梦到了楼冕就带着可疑的心虚以及微不可查的恼羞成怒,再加上清楚楼冕肯定不会真的被自己打到受伤,所以更是一点都没留着手。

直到他将楼冕的发型霍霍成了鸡窝头之后,看着仍然熟睡的楼冕,心里不可避免地又一次犯起了嘀咕。

变异龙,不会是变异出了猪猪血统叭?

还是说昨晚的酒精直到现在才起作用?

带着这样的想法,缪舟舟从床上跳了下来,去了洗手间。

因为没有专业的猫砂盆,这几天缪舟舟总在提心吊胆自己会从马桶上掉下去,奈何他也不打算让楼冕真的给他铲屎,要是产着产着搞出感情来了那还真不好整。

艰难地解决完生理需求,缪舟舟甚至感觉自己又困了。

他回到床上,发现楼冕还躺在床上,仍然是那个动作。

之前缪舟舟听说如果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家猫一直看着你,不是因为他想要默默地守护你,而是在猜测你是不是死了。

切换到猫咪视角后,缪舟舟觉得确实如此,起码他现在就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缪舟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敢打开星脑。

他看到被子上的一个线头,便开始跟那个线头玩。无论是什么动物在幼崽时期的经历都会很旺盛,缪舟舟也不例外,这具体表现在他把线头扯出了好长,最终找到了线的尽头,居然是楼冕的裤子!

缪舟舟:……

脑内的人类舟舟告诉他:不行!既爆衣之后,你难道还要扒楼冕的裤子吗?!

脑内的猫猫舟舟理直气壮:这是楼冕的裤子吗?不,这不是,这只是一个线头而已,这是敌人卖给你的破绽,舟舟啊舟舟,如果你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的话,那我就要小看你了。

缪舟舟盯着线头,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决定。

好想拽啊,好想搞破坏呀,诸如此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缪舟舟一怔,他还记得这个飞船上目前只有他们一人一猫,难道说有哪个他们之前没解决的星盗半路杀回来了?

缪舟舟做出了匍匐进攻的姿势,顺带没忘了又给了床上的楼冕一巴掌。

赶紧起床了死鬼,有人来啦!

你就不担心人家是来偷猫的吗?

却不料门被推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另一个楼冕。

缪舟舟左看看右看看,傻了。

这怎么还搞出了一个真假楼冕来呢?

以缪舟舟的粗心大意程度,他当然不可能判断出到底谁是真正的楼冕。

可他毕竟手握着原著剧情,很快还是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这个世界上的确不会出现两个楼冕,但是楼冕本身拥有变出一个和自己长相差不多的替身的能力。

记得当时作者用自以为很高端的尝试用科学解释这个技能,但是数理化学得还不错的缪舟舟却清楚这完全就是胡扯淡。

好在这部分的金手指也没有开得非常大,楼冕的替身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不可以代替他进行工作。

但饶是如此,这个能力也在许多危险时刻救了楼冕一命。就连他曾经效忠的帝国国王也时常会被骗到。

楼冕打了个响指,把替身收了起来,线头一并不见了。

他也是才想起来自己可以用这个办法在他人不在的时候陪伴缪舟舟。

既然“大师”都强调了陪伴的重要性,楼冕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只是他算错了时间,让小猫提前醒过来,刚好看到了用替身的这一幕。

很快他就看到缪舟舟兴师问罪的眼神。

他半蹲下来,对着床的某个位置拍了拍,发现缪舟舟的视线更为鄙夷。

“楼罐罐。”楼冕沉着声再次叫出这个羞耻的名字:“过来,我可以解释。”

缪舟舟冲着自己身边拍了拍,大意为:解释个圈圈,有本事你别叫我过去,自己过来呀!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刚刚敷衍的是谁,那是一般人么?那可是全宇宙最后一只小猫猫咧!

能和你同床共枕已经算是给你面子的了,现在你还跑啦!

看喵喵爹不打死你个龟孙儿!

缪舟舟“喵喵”叫着一顿输出,仗着楼冕听不懂狂妄至极。

见楼冕真的走到自己旁边坐下时,他瞬间噤声,甚至瞄准了一个位置打算撒腿就跑,结果一下踩空从床上掉下去,还是楼冕眼疾手快他才没表演一个脸亲地板。

“刚在骂我?”楼冕一下子就想清楚了。

缪舟舟理不直气也壮,他挺起胸膛,像是在问:就骂你怎么了?

楼冕趁机摸了摸他肚子上的猫和围脖,发现奶猫又长大了一些,再加上毛长,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猫团子。

他没计较奶猫的骂骂咧咧,而是问:“想不想看看我刚刚去哪儿,做什么了?”

缪舟舟想摇头,可很快头就被楼冕的手包住。

他看着楼冕让他点了点头,并且镇定地道:“看来是想,那我们走吧。”

缪舟舟:?

说好的民主投票呢?你怎么变成□□啦?

我没答应呢!

缪舟舟挥舞着小爪子表示抗议,楼冕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抱着他起身走向控制室。

被剪掉了一点指甲的缪舟舟伤害仍然很高,在楼冕的手上抓出了白色的划痕。楼冕注意到他眼底的控诉,强行曲解意思:“这么期待?”

就像缪舟舟仗着他听不懂猫语骂骂咧咧一样,楼冕也仗着缪舟舟说不出人话而强行剥夺他的选择权。

就算是缪舟舟再傻这会儿也意识到这是针对于那句“在骂我?”问题未被回答但显而易见答案的回击。

小心眼的家伙。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