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伊迪丝她不安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这场灾难的牺牲品,无论她同意与我结婚与否,她会收到鄙夷和嘲笑。如果她嫁给我,她依旧要去操心雇佣兵团和田产。可她获得不了名声和地位。相反她越努力,只会让我得到的越多。她还要费劲心力去照顾我。我能给予她的支持不多,我只有这块没用的身体,和一颗廉价的心。廉价的心是世界最没有用的东西,它只需要你脑子一热,这就是它的全部了。可冲动的爱多半是愚蠢而疯狂的。

如果我不和她订婚,她就全完了。她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可怜虫。没人会对她产生一丝丝怜悯。她遭受了屈辱和悲痛。人们不会认为我出了什么错。我大不了再找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子。其他人会认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它们认为她平时行为不检点造成的苦果。

伊迪丝的脸抽搐不停,她的心在滴血。酒馆里昏黄的灯光,照着她的脸仿佛一片片雪花落尽灰尘里。我抱住伊迪丝,她像一片无辜的雪花。她依旧在沉默。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我觉得我是卑鄙的,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娶她。

伊迪丝睇视抱住她的我。她突然狂怒暴躁地说道:“你订婚完之后,就解除婚约吧!”

我抱得伊迪丝更紧了说道:“我不会解除婚约,除非你要解除。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此时酒馆里,为什么只有我和伊迪丝,还有一个酒保。

酒保问我们喝酒吗?我们齐声回答:“不喝。”我问酒保,卖不卖信纸和笔。

我抬头一看是我次大闹的酒馆里的老板。我抬头一瞧,这酒馆是他的。他抬头一笑露出黄牙说道:“你可要好好照顾伊迪丝啊!”

我调笑道:“她照顾我吧,你觉得她需要别人照顾她。她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支持她的想法。”

酒馆老板把他珍藏的酒,从房间里拿了出来说道:“你这小子,无非就是不想麻烦。这酒我请了。”他把酒水和笔纸一起拿了过来。

伊迪丝静静地坐在我旁边,我给她斟满了一杯示意她喝。她推辞了,她不想喝酒。她静静地看着我写着信。

‘敬启我的母亲玛格丽特和我的奶奶:

你们过得好吗?我收到了你们的来信了。那个和我同名的小狗长什么样子?听说你去了马鲁古群岛,那群原住民孩子过得好吗?犀牛奥古和鳄鱼束纳西,她们和你一起去的吗?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和伊迪丝订婚了。日期是伊迪丝的母亲订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来?婚姻,无数的男女品尝过它的滋味。这次也轮到我了。我有些紧张·····(这些我就不在日记里赘述了。)我无法想象未来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希望我和伊迪丝能够撑过去。

如果瑞贝卡看到这信,告诉她我会把这份爱,封印在心底。但她只要有困难,我依旧会冲去的。’我写到这时,偷偷地瞄了一眼伊迪丝。她专心地看着我写信。她是否会吃醋,是否会对我有怨言,是否会对我产生失望。

“你来写下一段吧?”信纸我推到了伊迪丝的面前。我喝光了倒满的酒。

伊迪丝惋惜地说道:“这可是好年份的白兰地。你就这样糟蹋。”

我又倒了一杯推给她说:“给你喝,你又不喝。还怪我?”

伊迪丝拿起笔写到:‘尊贵的玛格丽特女士,慈祥的伊芙琳奶奶、可爱的诺拉以及美丽的瑞贝卡。我和你家的孩子要订婚了。您说神奇不神奇,我原本认为我会孤独终老,我也有人要了。’她写到这,我示意她把这句话删掉。

“我还没和你结婚,你就开始管我。结了婚,你还了得。”伊迪丝娇嗔道。“不行了,这样说话。我自己都受不了。”她又恢复正常语气说道。

我坚持她把后一句删掉。她笑闹着说:“不要。”

她这一笑,刺中了我的心灵。伊迪丝她处于快乐之中。她重拾了自信,她笑得很大声。她旁若无人的笑着。她笑得使得她起伏的很厉害,她的笑声只是席卷暴风雨遗留下的浪涛。她处于莫名其妙地大笑中,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笑显得不知所措。“我结婚了。”伊迪丝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泪。她最苦涩的愤懑,一遭都吐出去了。她在笑声里展现出的那疯狂短暂的舒心,所有人希望是一辈子都能品尝到的。

“没人会不要你啊!是你自己不接受自己。你长得多漂亮啊!”我说道。她脸又沉下来了。

在我们面前擦着杯子的酒馆老板说道:“你看看你人家姑娘挺高兴的,你又让人家不开心了。”我只好闭嘴看着伊迪丝。

伊迪丝她拿起笔接着写:‘无论我和你家的孩子是否结婚。我都会保护他的。无论他是否爱我,我都会帮助他找到圣遗物。无论我背后的家伙们怎么说,我不会背叛他私自夺取圣遗物。无论····’

“你不是和我订婚,你是和圣遗物订婚的吧?”我说道。

伊迪丝笑着说道:“这信件,等会我还要重新抄写一份给我的司帝国之手皮特和俱卢总督詹姆斯寄过去,我要告诉他。监视你的任务,老娘不干了。老娘要嫁人了。”她把信一拍,想要拿起酒。她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信。“正事要紧。”

“你为什么不找玛露卡,去要复写纸。”我问她到。她使劲一拍我的脑门,告诉我回去找她多要几分。她以后写报告时就轻松了以后改个日期就可以了。

她提起笔,一页页纸写的。我坐在她旁边看着,我示意你说我写。

“你可拉倒吧!为了看清你的字迹,每次都需要薇薇安出动。你的字太丑了。”伊迪丝说道。

我示意酒馆老板,给伊迪丝一杯咖啡。我坐在她旁边不出声,只是看她写着。

一个人一旦激动,她什么事情都想和别人分享。无论这事情多么小。她都要告诉我家人,我最近所出的丑态。我第一次去宴会时,滑稽可笑的穿着。我参加两次考试时的趣事。我喝酒之后的醉态,她一股脑的写进去了。

她写着,我笑着。

“这个人莫非是个傻子?他也太好笑了吧。”我捂住肚皮笑道。

伊迪丝说道:“你忘了,这个傻子是你。你参加奥克拉勋爵的午餐吃牛扒时。那牛扒,要你自己烤吗?你自己烤的太硬,用刀叉撕不开。你跟一只斗牛犬似的,恶狠狠地盯着牛扒。你咬住牛扒,不松嘴。反复晃着你的脑袋,口水唾沫横飞。你给忘了。还有····”我示意她闭嘴。我不想记起来这件事。我问道。

“不是自己烤,还有人帮你烤吗?”

“不仅有人帮你烤,还有另外一人帮你切肉,还有另外一人帮你涂抹酱料。你没看到烤肉架边有四个侍应生吗?”她笑着说道。

“他们不是就在那立着吗?和门口的士兵一个任务?”我说完,她敲着我的头,嗤嗤地笑着。我示意她不要敲我的脑袋。

我看到伊迪丝爽快的笑说道:“要不我们干脆结婚吧?”

伊迪丝她竭尽全力地敲打着我的脑门:“喂喂,你到底想什么呢?我们是为了让我母亲帮助我们提供圣遗物线索,即使我们了到俱卢,我们这不明白的文字更多了。不依靠我妈成吗?还有和在俱卢的海伦娜女士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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