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书打了一个车去玻璃厂那边,接着走上了铁路,却没看见人影。

“江梓。”沈雁书顺着铁路喊了声,“你听听我的解释行不行啊。”

没人应她。

“我就是觉得,我想要记起你,不管之前我活的有多么不开心,我就是想记得你,我想要走进你的内心,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她鼓起勇气吼了这么长一段话,只可惜没人听到,通通化在了风里。

她一屁股坐在轨道边缘,九月还是那么热,地上的热气一直从她的脚底袭上身,炙烤着她。

下午四点多,江梓来接闻见,陈也诧异的看着他:“雁书找你去了,你俩没待在一起?”

“没有。”他牵着闻见的手,想了想说,“手机没电了,你给她发一条消息说我回去了。”

陈也似欲言又止。

“单我买了,先走了。”他揣着手带着闻见离开了。

“有没有搞错诶兄弟,雁书去找了你几个小时,那么大太阳。”看到两人闹别扭,陈也只感觉脑袋有些发疼,她回到包厢里找到自己手机给沈雁书拨了一个电话。

沈雁书带着很重的鼻音:“他去接小见了?”

“啊对,怎么了,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你别哭啊。”陈也乱了手脚,赶紧拽起自己的背包,检查一遍东西有没有遗落的就跑了出去。

沈雁书拒绝了“不用了也也,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陈也慢下脚步:“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就矛盾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沈雁书那边没说话。

“好好好,不想说就不说,那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陈也安慰道,“有时候话好好说就行了啊,你俩至于吗,你就说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解决的。”

“不是我,是他。”沈雁书憋屈的吸了吸鼻子,“我想和他说清楚,但他根本就不见我。”

陈也:“那这样,你先别去找他,你俩都先沉淀一下,可能他那边也不好说,都需要冷静是不是?”

沈雁书又没有说话。

“俩祖宗诶。”陈也无奈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俩了,都先冷静冷静吧,还有啊,他一不高兴就冷战不说话的坏毛病要改,你也别惯着他。”

“可是……”沈雁书想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惯着他了。

“别哭了啊,乖,咱不能委屈了自己是不,按我说啊,你就应该做点儿吃的大快朵颐,一会儿就过去了。兴许明天他就会在你家楼下等着跟你一块儿去学校。”

沈雁书也想,但第二天没有在楼下等着她的他,他来的很早,自己一个人埋着脑袋在做习题。

她拉出椅子来,把书包送进了桌肚里。

教室里人多她不好解释,写字条又怕别人看见,想等到放学再解释,但他们篮球队又要集合强调事宜。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冷战。

沈雁书失落的拎着书包回家,也许陈也说的对,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她这样上赶着只会让他觉得烦。

走到半路,沈雁书总感觉有人跟着她,但她转过头看的时候,身后没有人影。

初秋的夜风染了薄尘,明月稀星等不到那段微冷。

少年倚在常青树后,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薄烟袅袅,深邃狭长的眼眸目送着她穿过这条巷道。

半夜三点,沈雁书更新了一条微博,是一大段废话。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昨晚也没有,前天晚上也没有……黑夜已经持续两周没有把星星月亮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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