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灯都没有多余的。待到腿上的麻酥感散去后,她费力的用左手撑起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她第一时间朝窗户奔去。
她用力的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引入眼帘的确是蓬着一头乱发的自己。
白攸攸绝望的摸着那镜子一样的玻璃,紧贴着玻璃倒是隐约看见外面的车子马路,但是实在没办法确认这到底是哪里。
只是可以判断的是,现在至少是八点以后了。她眼睛贴着那玻璃幕墙看出去,可以看见街上是亮着路灯的。而且,看着那路灯的角度和大小,她应该是在一个非常高的楼层。
白攸攸不信邪,她不信没有一扇能打开的窗。她一路拉开窗帘,想找一扇能打开的窗。可是把这将近八米的窗帘全部拉开,全是封死的玻璃幕墙。
不会吧,居然一扇窗都没有。难道她真的就只能等死了吗。不过也是,就算是有窗户,她也没办法逃。
总不能活活摔死吧。
她垮着脸,木然的看着玻璃幕墙里反射出来的自己。今天过得实在是太混乱了,她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毕竟谁能想到自己一大早醒过来就被麻袋套头,打了不知名针剂还被当做货物运来运去。这一切都太奇幻了。
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给绑架了,或许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还有爷爷,他还好么,还活着么?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边上,脱力的躺倒在上面。
白色的暗纹床单泛着一股子好闻的栀子花味道,那淡雅清香的味道,让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她抱着枕头,深深地把头埋进去,让自己清醒点。
她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她被绑架这件事和宋丞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从天而降的一个受重伤的活人,身份也是不清不楚。而且今天她被绑架的时候还这么早,他去哪里了。
也怪她一开始就没想这么多,只觉得一个摔成重伤昏迷的人,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威胁。
现在想来,自家的寨子十几年里几乎无人踏足,旅游的人最多只会从另一条路上山玩滑翔,一般到不了自己村子。
可是自从宋丞来到这里,一切都变得奇怪。路上偶遇的徒步登山客,还有婶婶说得,在后山待着的一群奇怪的人,路过那群闲聊的阿姨时,也听见这两天寨子里忽然进来很多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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