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眨眨眼:“阿姐揉什么?”

大宝拨浪鼓地摇摇头,困惑:“不知道啊。”

三宝只能看向博学的二哥。

二宝沉吟了片刻,猜测道:“是帮欧阳公子揉穴位?皆空爷爷不是说欧阳公子要通脉气吗?”

大宝、二宝恍然大悟,齐齐赞道:“还是二哥/二弟懂的多!”

到了晚上,空气格外沉闷,没有一丝风,整个天地是一团沉寂的黑暗,乌压压的看着有些压抑。

“看来晚上要下大暴雨,要紧闭门窗,”阿萝对着“四个孩子”叮嘱道。

旋即,便回了房,没有多看欧阳克一眼。

欧阳克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阿萝并没有给他机会,转身离开。

他看着阿萝远去的身影,有些不开心,

今日一天,阿娘都奇奇怪怪的,也不怎么同他说话,说几句就回避匆匆结束了话题,这个样子让欧阳克有些恐慌。

阿娘她,又不要克儿了吗?

这厢,阿萝闭紧房门,斜眼看了看床,靠在房门上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最终,咬着唇,红着脸从床底拖出一团衣物,捏着一角便塞进一个布袋里。

然后,焦躁地在屋内转圈。

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阿萝不自觉的又咬起了指甲,等一入口,又想起什么,呸呸了两声,自暴自弃地摔进床榻里,在被子里滚了一圈,捂脸自嘲。

被子不懂事地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哪里都是他。

哪都想到他。

阿萝叹息了一声,终于认命,抱着枕头安心陷入男子气息的怀抱。

夜渐深,风渐起。

阿萝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响动,

孩子们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到之后,各自洗漱,回房睡觉。

她等了一等,似乎万籁俱静。

支开窗户一小缝,瞄了瞄,院子里没有了任何人影。

阿萝蹑手蹑脚地提起早就打包好的包袱,悄无声息的开门,随即,风一样地飘过屋顶,身形霎时如鬼魅般,轻点几下,消失在黑漆的暗夜之中。

她要扔了它。

越远越好!

许是心里有鬼,阿萝总觉得扔哪都不够远,哪哪都不合适。

竟然就这么一路上,出了关,到了野郊外的山林之间,挖个坑,埋掉!

等土坑再次被填平的时候,她乱七八糟的心绪好似也随之埋葬。

心头轻快了很多。

阿萝长舒出一口气,到这时,她才注意到,黑布笼罩的夜空像是破了洞,银蓝色的电光透过洞口无声地显露出天地威势,随着凌冽的电光一闪,令人心悸。

要下雨了。

阿萝忙再次返程。

即便轻功发挥到极致,半路上,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天地间再也不沉寂了,震天的雷炸在耳边,撕心裂肺,狰狞的闪电划破天空,像是要把夜幕撕的粉碎。

哗啦的雨声做这一场对战的叫好者,狂乱而疯狂。

阿萝没有找个地方避雨。

她无端觉得,他许是在等她。

于是在雷雨中穿越无数屋舍,待回到小院,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阿萝扶了一把横倒西歪的栀子树。

看它在风雨中实在费力,于是轻轻一抬,将它搬入檐下,直直树,踩踩土,又是一颗笔直向上的好树。

阿萝满意的点点头,垫着脚尖朝房内走去。

彼一到屋门口,驻足停下。

原本走时关好的门,此刻却是大开着。

风呼呼地往内刮。

阿萝鼓鼓腮,心思微动,猜测定是那人又来自己房里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她能赶他出去吗?

阿萝拧了拧身上的水,带着不自知的笑意踏进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天际的电光闪现之时,才有了冷白诡异的光亮,冷光与粘稠的黑夜交替,明明灭灭。

光亮明灭之际,依稀可见,一团人影缩在了床角落,紧紧抱膝,埋首蜷缩着。

阿萝一愣,

他这是,怕打雷吗?

于是一个箭步迈出,走到他身前,蹲下,柔声问:“怎么了?克儿是怕打雷吗?”

欧阳克的身体在颤抖,指尖陷进肉里,掐出血丝。

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猛地抬头看她。

恰在此时,雷光乍亮,阿萝看清他的表情,倏然心脏一缩。

银白的光线下,他苍白如鬼,唇被咬出血迹,双眼全然是疯狂和暴戾,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止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紧紧盯着她,带着不可置信和残余的癫狂感,

欧阳克指尖冰寒,抚上她震惊的脸庞,恍惚问道:“阿娘,你没死,这是真的吗?”

啊啊啊,我疯了,我疯了!

原本想左手托着晋江,右手高举社会主义,一脸正直地将他暴力踢出去。

脑子一抽,竟然写下去了!!!

我的手,真的,容易有自己的想法!感谢在2021091015065920210911143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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