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婉玉好不容易从一场闹剧中脱身。

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开车回家已经没了力气,她刚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头发,手机就不依不挠的响起来,包婉玉吹完头才拨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激动到破音的声音:“活佛很喜欢你,包小姐,您明天还能来吗?”

“我还要上班。”

“嗷嗷,瞧我都忘了,你还有生意要做,那就这周六,我亲自去接你。”说完径自挂断,也不给包婉玉拒绝的机会。

包婉玉吐出一口气,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狗娘养的脏东西,欺负到你姑奶□□上了!”她去讲经会之前,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自从那天后,这群人就跟变态联盟一样,时时刻刻监控她的行动……

她已经很久都没睡一个好觉了。

但这次躺在床上却一觉睡到天亮。

包婉玉起床时,发现自己昨晚随手扔到床头柜上的挂件,已经变成了灰烬。

她伸手一碰,沾了一手的灰,就像这东西在她没看见的时候无火自燃,甚至还乖巧的没有伤及其他易燃物品,把睡梦中的她也烧成灰烬。

包婉玉拍掉手上的灰打算再去一趟咖啡店。

一二三咖啡店忙碌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一点。

大早上,只有勤奋又抢不到图书馆自习室的同学过来蹭空调,随意点一杯饮品,一般都不在意饮品什么时候来,所以单宁他们可以一边悠闲的聊天,一边干活。

单宁正送咖啡到一个客人手上,店门风铃突然响了一声,昨天那个手腕带着黑手印的女人又来了。

不过许玉树今天去仓库看咖啡豆,没在店里,包婉玉打量一周,还是喊昨天送给她挂件的女生过来。

包婉玉:“再要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她说完却见这个女生没走,包婉玉一下就反应过来,她小声道:“是你送给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找你?”

单宁:“我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她是遇上大麻烦了。单宁让同事插队先做了包婉玉那份,然后端着盘子带她上了二楼包间。

也就在十天前,包婉玉刚结束工作落地,困得撑不住,直接在最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睡觉,半夜突然梦到,之前养的藏獒毛毛饿的瘦骨嶙峋,身上毛发粘结还带着血道子冲自己叫。

毛毛从小就是包婉玉照料的,不说吃的喝的,就是搬了地方怕狗不习惯,特意请人做的狗窝、狗玩具还在她房子里呢。

它之前脚掌卡个刺,包婉玉都能心疼半天,一看到它现在这副样子,包婉玉难受的都要哭出来了。

她伸出手背,毛毛艰难的瘸着一条腿过来,把头放到她的胳膊上,包婉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它的伤口问:“是墓园的人亏待你了吗?”

毛毛早在三年前已经死了。

包婉玉在北山上买了一块家族坟地,毛毛是最先住进去的,她给狗立了碑还派人给它守着,逢年过节都有大鱼大肉准时奉上,更别提四季从宠物店里定制的狗衣服了。

没见毛毛之前,包婉玉一直觉得自己狗儿子,就是去了地下也是一条富狗!

毛毛嘤嘤嘤的蹭着包婉玉的手撒娇,眼睛好像盈满眼泪,包婉玉叹口气:“你要跟妈妈说话呀,你不说妈妈怎么帮你?”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毛毛脖子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大铁链,滋滋冒着皮肉被烤焦的怪味儿。

包婉玉还没反应过来,毛毛一声凄厉的哀嚎,铁链拉着它一寸一寸往后退,包婉玉立马去追,她不追还好,一追铁链拉的更快,转瞬间狗就不见踪影。

这是第一次入梦,毛毛来的没头没脑,走的也仓促,但可以肯定它是遇上麻烦,正在向主人求救。

包婉玉心急之下,立马推了行程回北山一趟,她去的时候门卫正抓着一把西瓜子,跟别人视频说话,车停了那么久,限行杆都没拉上。

包婉玉怕墓地管理人中饱私囊,直接让司机撞了杆子进墓园,车上带着铁锹、铲子,包婉玉摸摸墓碑,一声令下几个壮汉对着宠物坟就开始挖。

墓地管理员终于被这番阵仗闹过去的时候,就见包婉玉踩着高跟鞋,亲自拿着铁锹下手挖墓。

他深知这个姑奶奶的暴脾气没敢上前,今天就是挖他亲爹的坟,他也要恭恭敬敬的等着,更别说在人家自己墓地上挖宠物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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