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阳不是故意不接电话,而是根本没听到铃响。此时的他们正在车行里参加隆重的提车仪式呢。

香槟色的商务车上带着大红花,崭新锃亮。一个身穿西装马甲黑皮鞋,头发打着发蜡的摄影师从各个角度给商务车照相。

销售员热情的邀请他们四人合影,推却不过,按照销售员给摆好的姿势,人人比着大拇指,面带笑容,分站在车的两侧,对着镜头喊茄子。

办好手续,李茂源先上了车,坐到驾驶座。接着程倾阳拉开车门,先让灵素和松松进去,自己最后上来。车门缓缓关上,车子启动,往外开去。

门口忽地“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同时听见高亢洪亮的声音从四周响起:恭喜老板喜提新车,祝老板路路平安!

把灵素、程倾阳、松松这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狍子吓了一跳,神同步转头看向车外,逗得李茂源哈哈大笑。

灵素白了他一眼,李茂源连忙知机的闭嘴,接着打哈哈的说:“这新车,开着就是不一样”。

程倾阳立即应和,坐在后座上左看右看,上摸下摸,坐上自己的车了,感觉就是不一样,心里美美的,很充实。

灵素也一脸的笑意,忽地就泛起了田灵素的记忆。瘦瘦小小的她自黑暗的电梯间里小老鼠般的溜出来,惦着脚尖往楼下看去,那熟悉的一对男女带着他们的孩子说说笑笑的往新买的红色轿车走去……

灵素不由得又想到了小姑娘的心愿,轻拍前座椅背问道:“还没有查到我妈妈的下落吗?”

李茂源看了看前面的信号灯,说:“正要跟您汇报,刚刚有了一点进展。这阵子通过对高海明动向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他去什么特殊的比如疗养院之类的地方,我就转换了思路,通过他的银行转账流水来查找,找了近一年的记录,没有和类似的机构发生过经济往来。我再接再厉的又往前找了两年,终于让我找到了。”

他卖了个关子,手握方向盘,左转之后,才说道:“去年的6月份之前,他每个月都会定期向临省省会定安市的一家疗养院转账。所以,简单可以判定,你妈妈在去年6月份之前是住在那里的,可之后这笔转账就断了,可能从去年6月份之后,你妈妈就转去了别的地方。我想亲自去那家疗养院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你妈妈去了哪里。”

灵素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定安市距离京市不太远,开车只需要3个小时左右,宜早不宜迟,灵素决定明天上午就出发。

一直伸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松松也探出小脑袋来:“我也去!”

灵素拍拍他的头:“哪儿也少不了你。”

松松嘿嘿的顶着小脑袋又往她手底下钻了钻,然后坐起来,趴到程倾阳身旁,说:“我们一起去。”

程倾阳正看着手机,看着上面的两个未接来电,显示的是何海山,正要回过去,听到松松这句话,就搂着松松说:“我早就听人说安定市靠海,有好多新鲜的海鲜可吃,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吃。”

松松听了连忙鼓掌,灵素也舔舔嘴角,有些期待。

开车的李茂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抵不住好奇之心,说:“其实我一直都想问您,您法术这么高强,为啥不算算您妈妈在哪里呢?”

灵素有些哭笑不得:“法术又不是万能的,我并不精通卜算之学,我能知道她还活着,但并不能得知活人的方位。”

李茂源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

程倾阳在一边认真听着,就把回电话的事情给忘了。

等把几人送回家,李茂源就直接开车去了孙书瑶家。

那天他一得到灵素的答应就微信联系了孙书瑶,找她要一件她父亲的物品,他没有说要来干什么,第一是玄学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相信,第二是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他不想让孙书瑶有太多期待,他太明白期待落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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