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兰堂!!去给我杀死他,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刺杀我,杀了他,杀了他!”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白发老者手握长镰疯狂攻击周围的建筑,玻璃碎片哗啦啦向地面坠去,他的肩膀与腹部有团团深色的痕迹逐渐扩大,老人却像是毫无所觉,像只单纯宣泄怒火的野兽。

可以想到如果碎片从这个高度坠下被风带走,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死去。

金色的立方空间在即将飘飞的碎片下展开,将它们吞吃。男人将手掌放在颤抖的唇前微微呼气为自己取暖,他穿得非常保暖,看起来却像是处在寒冬之中。

“兰堂,你做得非常不错。”老者此刻冷静了下来,仿佛前一秒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过,面容都平和下来,倒像是个年长的绅士,“我会奖赏你。”

兰堂像是习惯了首领的反复无常,他微微欠身时似乎依旧感到寒冷而颤抖着,语速缓慢地谦虚说道,“不,这是属下的职责。”

本来只想做做样子的,没想到那个男人要对自己先出手,抬手便是杀招,他就不得不暴露部分能力反击,限制男人的行动,让首领去杀死他。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强横到能够瞬间爆发打破空间的力量。

不过比起黑发的男人,救了他的女人似乎有点意思。

像夜空下自由的飞鸟。

*

云小花在将人丢给孔时雨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与起码看顾到人拥有自我管理能力之间,犹豫了一秒。

她将人抱稳手掌下还有血液涌出濡湿的黏腻手感,叹息一声回身望去,身后远处老人的嘶吼咒骂被夜风撕得粉碎,角落里似乎还有个高挑的身影,建筑物下涌出小小的人们打着光像个无头苍蝇般绕着道路企图向她赶来。

云小花换了几个方向甩开人,边稳定输入先天之气为伏黑甚尔止血。她最终还是选择在擂钵街找了个僻静的集装箱将人藏起来,被血液沾染的衣物也脱了下来给男人垫在背后。

她则是重新换上自己的道袍。

为伏黑甚尔检查身体伤口的时候她才发觉,除了胸口那道斜斜横贯整个上半身的刃口外,他背部也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手脚关节处的伤痕最为奇怪。像是巨力爆发挣脱束缚,肌肉撕裂,包括里面的骨头都裂了。

仿佛在对抗什么非常坚硬的束缚。比起刃口深可见骨的伤痕,这些伤痕相比起来反而更为麻烦,它们对四肢有很深的伤害,有内部他自己硬来的自我损伤,还有外部的。

普通人在这个出血量和伤痕下,八成早就死透了。这个男人在脱离危险后,身体的恢复速度在先天之气的帮助下逐渐提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欠他三百万,欠他三百万。这是债主,这是债主……”云小花念叨着,然后将伏黑甚尔被血液洗透的衣物例外扒了个干净,手指挑着湿透了的内裤边缘将它丢到远处。

“……啧。”云小花眼睁睁看着男人健壮且满是伤痕的身体光溜溜的在冷风中打着轻颤,她思考了一下,她的衣服给他垫头还是背还是屁股。

都不够用。他屁股沾灰了,怪脏的。

他还有伤。

她看向自己身上的道袍,里外三层,云小花的神情看起来有点不舍,动作却干脆利落的脱了外袍铺在地面勉强可以避免男人膝盖以上的部分接触地面,中衣被她撕成数条,用掌心引清水清理伤口,先天之气止血,暂且包扎上避免直接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是接骨,疗愈骨裂的伤痕,断裂的筋骨与肌肉。

伏黑甚尔的身体非常强韧,是她生平见过的最为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也带给他顽强的生命力与恢复力。

这一套对着男人整个身体一点点做下来,云小花脑门都微微出汗,她是真的不擅长处理伤势,就靠一股先天之气硬撑。

还不够,她只好在藏好伏黑甚尔后,飞速检查四周的人员情况,然后快去快回买回了绷带止血伤药软垫枕头和毛毯。

说实话,感谢轻功。

等云小花花了二十分钟回到藏着伏黑甚尔的地方时,恰好遇到几个胆子的大的原住民正准备爬进集装箱。她飞速将人赶跑,确定伏黑甚尔无事。

再次重复清理伤口,加上上药绑好绷带,顺手给人轻轻翻面时用衣服擦了下对方挺翘的臀部上沾染的黑灰色浮尘。

手感不错。不过身体上的血腥味太重,她不喜欢。

“啊,”云小花将人清理好伤口和血迹,放到软垫上盖好毛毯,“我忘记给他买衣服了。”

算了,我自己的衣服都没买。

她穿着最单薄柔软的一层衣服坐在第二层集装箱外垂着双腿,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腕,没了那层长袍广袖,就像丢掉了一层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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