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依约来到天南大学的后山的山顶，上面有一个亭子，隐约能看见一道人影。
柳若眉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迟到了。”
“是吗？”
陈昱掏出一块很旧的怀表看了一眼，说，“我的表上显示刚好五点整。”
柳若眉从亭子里走出来，没有纠结这个话题，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对古武了解多少？”
他反问了一句，“什么是古武？”
柳若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说来，你从来没有接触过武道？”
“对。”
柳若眉本想问他强悍的身体素质是怎么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追根究底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会让双方丢失互信的基础。
“在古代，强大的武者层出不穷，可以匹敌那些拥有神奇仙术的修士。最强大的，被誉为武神，能够以一敌万，无所匹敌。历朝历代，任何一个皇帝，若没有绝巅武者的支持，都无法坐稳帝位。”
柳若眉说起这个，语气中有些向往。
陈昱问，“所以，史书上关于武者的记载，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被承认的正史，都是出自史家手笔，绝不会有假。”
柳若眉说道，“直到百年前的场‘天变’，造成了巨大的动乱，无数武者和修士发疯的发疯，失踪的失踪，世间的武者和修士几乎绝迹，无数流派的传承断绝。”
陈昱听着她的描述，想起了一个词，绝地天通，末法时代。
只听她继续说道，“如今的超凡者，都是从故纸堆里寻找到一些修行之法，发展而来的。而我们武者，研习的是古代的武道，所以叫古武。但实则跟古代的武道有着很大的差别。”
陈昱问，“郑永浩修习的，就是古武？”
“不错，他是神猿门的传人，施展的是神猿门的不传之秘——神猿九打。”
陈昱皱起眉头，问道，“你不会告诉我，这种透支生命和健康，换取短时间的爆发力量，是古武的特色吧？”
“以前的古武不是这样的，直到七十年前，有一家研究出了这种秘法后，依靠恐怖的爆发力，足以碾压秒杀同境界的对手，甚至越阶而战，为了独霸天下，掀起了一场杀戮。如今，能够保留传承的门派，都是有着类似的秘法，才能震慑别人。”
陈昱不由叹气，这个世界的武林，都已经内卷到这种程度了。
“你们武者是不是都很短命。”每次战斗，都要元气大伤一次，就算再强大的体质也扛不住这样造啊。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要控制好爆发的时间，不要超过自身的极限，吃点补气血的丹丸就能补回来。郑永浩是因为一路顺风顺水，从未输过，不知轻重。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柳若眉的态度来看，她不太看得起郑永浩，“而且，今日的武者，非到必要的时候，不会轻易动用全力。”
陈昱点头，表示理解，每次全力出手，都会减一些阳寿。出手之时，当然是慎之又慎。
这也意味着，武者每次全力出手，都绝不会留手。
也就是说，昨天郑永浩，已经存了杀他之心。
一言不合，就动了杀心，还真有点游侠儿的行事风格。
柳若眉最后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学？”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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