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会有敌人,没有自私就没有自爱,不能自爱就不能爱人。人性并不恶,懦弱和无能才是原罪。活着的时候大脑会告诉你人活着有多痛苦,死亡之前,一切又显得平静,然后永恒虚无。

现在该证明谁更有资格活下去了。

三天后,北卓带领的队伍总算发现了一处有人活动的山谷,那山谷坐落在一处瀑布之前,一个小小的聚落就星罗棋布的散在谷底,沿着瀑布形成的河流排开。

现在正是枯水季节,这些人在河道上挖开冰面,一条条的冬鱼从洞口张大嘴取氧,然后就被他们容易的抓获,相比于这个聚落的幸福,江流的队伍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十三个男人现在已经饿了半天肚子,谁也不想再生吃抓到的狐狸或者虫子之类的东西了,而下面这个聚落显然在这个冬天非常富裕。

江流和兄弟们蒙上面罩,大家趴低了身子对着聚落摸了过去。他们只有七八座帐篷,成年男人不会超过十个,北卓抬着他的头,用他的酒糟鼻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冒出来,他的身体随着心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已经完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大家的目标非常简单,摸进村子抢夺物资,谁反抗就杀掉谁。江流终于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此时他一人当先走在最前面,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握在手里,他摸进山谷,挑开帐篷,里面只有惊恐的女人和孩子,没有男人。于是他用中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女人惊恐的点了点头,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达的男人,黑色的阴影仿佛一头野兽,唯一的理性就是禁声的手势,如果不是这个表达。她差点以为有什么猛兽闯了进来。

她捂住孩子的眼睛,挪动身体缩进帐篷的角落,恐惧的低下头,死死的抱着孩子的身体,一动不敢动。

没有男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用来遮风挡雨的帐篷,江流只好退了出来。但其他帐篷就不一样了,北卓刚一进场就遭遇了强敌,一个高大黑粗的壮汉嘴里喊着草原话,暴躁的砍断了帐篷的绳子,一脚将北卓踢了出来,直直的落在江流脚下。

北卓捂着肚子,江流连忙把他扶了起来。此时营地的骚乱也白热化起来。四面都是有人袭营的喊声,哭声,骂声,人的跑动声连成一片,一时间混乱无比。

江流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从身上取出火折子,直接点燃了帐篷,里面的女人眼见放火,立刻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逃命了。江流当然不是为难她,青山氏族的人有样学样,纷纷在营地里放起火来,黑烟滚滚,这个营地十多个男人拿着武器,从四面八方跑来迎战强敌。

江流一个大跳,对准那壮汉冲了过去,只一合之间,刚刚把北卓一脚踢飞的壮汉就被砍掉了头颅,江流极其野蛮的将这个男人还未闭眼的头颅绑在裤腰带上,张开双臂举起带血的锈刀,对着拿着粗制竹枪的部落男人一声狰狞怒吼。

“喝啊!”

他这一声咆哮和猛虎没有任何区别,连青山氏族的人都被他吓到了。北卓连肚子疼都顾不上,惊讶,愕然的看着那狰狞的背影。一是为江流的实力怎么会增长了这么多,二是不敢相信这个昨天身上还没有半点凶性的男人会如此残暴。

有两个男人当场被吓跑了,丢下武器转身没命的飞奔起来,剩下的则是什么情绪的都有,有复杂的,胆怯的,也有愤怒的。

那个满脸憎恨的男人一巴掌打晕一个青山的族人,对着江流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

江流猜测他可能和自己腰上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但他才懒得管这么多,此时他只想赶紧解决战斗,冲过去一刀,一颗人头又到了手里。

眼看他如此轻巧,剩下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斗志,纷纷丢盔弃甲而逃,前后不过三分钟,这个营地留下两具无头尸,还有没有熄灭的帐篷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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