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漂亮姐姐才不会干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邬流儿心想,漂亮姐姐是个温柔的人。

温琅玉看着那手掌心的伤口和血迹,抿唇紧握住邬流儿的手腕。

她似乎在克制什么,身上略微一阵震颤。

邬流儿看着漂亮姐姐,那张天仙似的脸蛋上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下意识替温琅玉擦去:“你……你不舒服吗?”

温琅玉沉默了片刻,将自己束在发尾的唯一一根白色绑带取下,一圈圈缠在邬流儿的手掌心上。

“以后不要随便流血。”

邬流儿愣了愣:“哦,行。”

一旁的邪祟见两个人丝毫不理会它,反而在你侬我侬打情骂俏,登时气得又是一阵尖啸声。

它掀着狂猛的沙尘过来,将邬流儿和温琅玉的衣衫吹扬,迷了二人的眼。

邬流儿望了四周一眼,有几根伸进院里的枝干可以利用,她丢出预先藏在身上的藤蔓,搂着温琅玉的腰身一跃而起。

出乎意料的,温琅玉也盯中那丛树干,揽着邬流儿的脊背纵身上去。

哦哟,意外的很有默契。

邬流儿一阵小窃喜。

方才两个人站定的围墙轰然倒塌,那团瘴气凝成的邪祟在一片墙灰中渐渐浮起。

温琅玉毫不犹豫,伸出食指在一根树枝尖上摁压,渗出一滴血迹。

沾染她血液的树枝在转瞬间迅速枯萎。

这一幕落入邬流儿眼里,她登时怔愣在原地。

漂亮姐姐……也是极阴体质?

只见那滴着血珠的手指在半空中聚气画了一道道圆弧,温琅玉缓缓将这道凝聚她血液的无色气流推出,宛如一道禁锢直冲邪祟而去。

圆环似的气流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邪祟身上,将它死死扣押在地。

邬流儿惊诧:“这是什么操作?”

温琅玉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化守为攻。”

这句话邬流儿消化了好一阵,才琢磨出是什么意思。

极阴体质既然吸引邪祟,那自然可以利用这一点,化被动为主动,成为控制邪祟的利器。

不过邬流儿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没试过,毕竟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上手的,更别说还有个“化守为攻”的理论。

此时邪祟暂时性被克制,温琅玉看向自己的指尖。

邬流儿问:“怎么,觉得疼?”

温琅玉摇头。

她将食指伸了过来,轻轻触碰邬流儿柔软的唇瓣,撬开那双唇齿,将溢出的血液点染在舌尖。

邬流儿瞪大眼睛。

这这这是在做什么?

温琅玉的血液,除了铁锈味,还带了一丝虞美人花蜜般的香甜。邬流儿再如何觉得此时的行为有些突兀,但还是很没有底线的多舔了两口。

她本身就是极阴体质,温琅玉这血液落入她嘴里,倒不会让她腐烂掉。

忽然庆幸漂亮姐姐不是纯阳体质……不然这血,能让邬流儿浑身火烧一般生不如死。

温琅玉深潭般毫无起伏的面容上,浮起一抹醉酒后的醺红。

看起来……像是觉得被邬流儿舔掉血迹……很舒服似的。

葱白的指尖轻轻抚摸邬流儿的舌尖,邬流儿也配合的将那指腹上的血迹舔舐干净。

因为血液太过相配,邬流儿一度想对着漂亮姐姐的伤口一阵猛吸。

就在她回味这味道时,舌尖像是有一阵灼烧感,邬流儿下意识缩回舌.头,将自己的嘴唇远离温琅玉的手指。

漂亮姐姐像是知道这个过程结束了,不动声色地摘下一片树叶,将自己食指擦拭一番,面色上的醺红还未消退。

邬流儿嘴里还回荡着虞美人花蜜般的味道,和着一阵灼烧感。

“刚才那是做什么?”

温琅玉没有看她,依然认真擦着手指。

“不能浪费。”

邬流儿:???

所以就往她嘴里塞了呗?

温琅玉顺手抚上邬流儿的背,稍一用力便从树干上飞至地面。

没等两个人重新落地站稳,低阶院里四面八方冲出数十名中阶、低阶弟子,将她们团团围困。

“不是吧?”

邬流儿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懊恼一声。

这天师府的弟子真的很闲啊。

大师姐赵姣儿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白袍蓝边、腰间玉佩的高阶弟子。

她走到傅聆儿已经开始腐烂的身躯旁边,俯身试探这具躯壳的鼻息。

赵姣儿大惊失色,传唤来几名弟子:“快!快去请师父!”

她复而看向邬流儿,注意到此时站在邬流儿身边淡如冰霜的琉璃美人。

“这位姐姐,你是师父带回来的贵客,还请你从这怪胎身边离开,莫要叫她污染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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